阮芳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查到她身上来,被抓捕后她的神qíng一直很镇定,直到江槿西见到她的那一刻:“我只气没能好好收拾裴丽那个小贱人!”
从警察局出来后,江槿西一直蹙着眉在想刚刚警察说的那些话——
据阮芳的jiāo代,她是买通了店里的一个厨师,本来是准备下毒药,想要闹出人命让裴丽身败名裂的,可没想到最后那厨师临阵胆怯竟然只下了泻药。
那么也就是说,这件事完完全全是阮芳一个人做的了?
和阮琴没有关系?
江槿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上车后,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对江斌道:“咱们现在去找阮琴。”
工作中的阮琴和面对江槿西还有乔衿的时候就像是两个人一样,江槿西到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,局里刚好一场会议结束。
阮琴从大会议室出来,便有人道:“阮主任,有位江小姐说是想见您,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。”
江槿西?
阮琴勾起嘴角,嘴边还有一丝讥诮——
她来找她,是让她高抬贵手,放她的餐厅一条生路吗?
只可惜,她虽然没有耍手段,但面对撞到她手里来的,也绝不会心慈手软。
阮琴心里打定了主意,因此在回办公室见到人的时候,她率先开口道:“江槿西,如果是为了你店里的事qíng的话,那就不必多说了,公事公办。那么多人在你那吃东西吃进了医院,于qíng于理,我们也不可能渎职。”
江槿西向来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xing子,今天换做了任何一个人说是公事公办,她都能接受。
惟独阮琴不行。
“警方正在调查之中,结果都还没出来,你就要给我们定罪了?”
阮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,微微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她:“要什么结果?人家出了事不是因为你们店里的东西不gān净?下药也好,菜品质量本身问题也罢,总之是你们自己失职。”
江槿西不否认这一点,可蓄意陷害和本身质量问题原本就是两码事。
阮琴就算是要有所动作,最起码也该等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。
可现在——
“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贺立峰和乔衿的事qíng,今天你还会这样吗?”
阮琴脸上一抹不自然快速掠过,她垂下眸子,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刚刚从会议室里拿出来的文件,一边道:“公是公,私是私。江槿西,你不能否认,我就算是想要公报私仇,也是你们自己犯了错将这个机会送到我手上来的。”
江槿西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表qíng,难道说真的是她多想了,她并不知道阮芳做的事qíng?
“今天这事,难道你就不怕我向你的上级反映,说是你公报私仇?”
阮琴嘴角翘了起来,再次看向她的眼中隐隐还有一丝倨傲之qíng:“江槿西,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。工作流程,我比你清楚。你要是有本事,就去证明那些人不是因为吃了你店里的东西才进的医院。”
“可要是因为下药的那个人和你有关系呢?”
阮琴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,和她有关系?和她有关系的人能莫名其妙地对一家餐厅下手?
“你不用在这危言耸听了,我很忙,没空跟你闲话唠家常。你要是想去举报,尽管去,不妨告诉你一句,局长办公室是五楼上楼往左的第二个办公室。”
见江槿西没说话,她又忍不住眯着眼睛刺了句:“其实,在我眼里看起来,你和乔衿并无多少区别。如果顾家也是和我们贺家一样的人家,你的人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青云直上。”
这种话江槿西听得很多,可以往说这些话的人要么嫉妒她,要么对顾湛有意,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到底哪里让阮琴这么讨厌了。
好歹,贺立峰能回来认祖归宗多少有她一份功劳吧?
自诩是名门夫人的人,怎么连“知恩图报”这四个字都不懂呢?
江槿西心里不大舒服,就也不想让阮琴这么得意:“风水轮流转,你现在看不起乔衿,也许有一天你求着她都求不到。”
阮琴笑了起来,轻蔑之意在眼中流转:“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的这一天,别说去求她,乔衿那种破落户永远都别想进贺家的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