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好,是指两校的男女时常无可避免地成为qíng侣。
大坏,则是由於两校的地理位置实在太接近,自然而然地便成为彼此jiāo流竞争的对手。
几年前,只有高中部的青蓝高中亦增设了大学部,改名为青蓝学院,和同样有大学部和高中部的深赭学院成为名副其实的「兄妹校」。
微风chuī拂,这是个宁静的午後校园,但今日,青蓝的午後却一点也不平静。
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,原木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,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的邵亚美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。
邵亚美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,白净的肌肤莹滑胜雪,完美的身段包裹在淡粉色系的洋装下,衬着带泪的姿态更像是一尊白玉娃娃般人见人怜。
「任伯伯,你要替我评评理呀!」邵亚美抽泣着向坐在办公室後一名年近六十岁的老人哭泣着,娇憨的语气中撒娇意味十足。
「是亚美丫头呀!乖乖乖,怎么哭了?说出来,你任伯伯替你作主。」任癸湖放下手中的公文,丝毫不因为被打扰而生气,反而爱怜地问道,像是一个在心疼自己女儿的慈父一般。
「超哥哥……超哥哥他……」邵亚美晶莹的泪水仍然流个不停,哭得像是个心爱的玩具不见了的小女孩。
自从两个月前,任超毫无预警地留书出走,她就一直找到现在,终於,被她找着了。
「阿超?」任癸湖皱了皱眉,「怎么了?他不是去当工程师了吗?」
自己的儿子不愿仗着他的余荫在家里当二世祖,这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,所以几个月前,在任超向他表示想先出去找工作、磨练自己几年时,他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。
「哪有啊!」邵亚美哭嚷,「超哥哥才没有去当什么工程师呢!他跑去教书了啦!」
「教书?」听了这个消息,任癸湖的心中着实有些不悦,
真的想教书,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教就好了?还要千方百计地离家出走?
磨练?
当个穷教书匠能磨练到什么?
「超哥哥不要我了!他不要我了啦!」看任癸湖没再说什么,邵亚美接着一迭声嚷道。
「别胡猜,我们家阿超怎么舍得不要你呢!」任癸湖连忙安抚。
任超和邵亚美两人虽然没有婚约,但任邵两家一向是好友,这对小儿女年龄相近,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。
结婚,是意料中的事。
「可是……超哥哥居然跑去深赭学院教书啊!那里面全都是女生,他根本就是想要去找新的女朋友嘛!」邵亚美说着又以手帕拭泪,无限委屈。
「不会的……」听到这里,任癸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下去了,「只不过是去女校教书,女校也有男老师啊!你想太多了……」
「可是,任伯伯,你一定要替我作主……」说到这里,邵亚美泪如雨下,几乎说不出话来,「超哥哥他……他有了别的女人了!」
「怎么可能!你有没有听错?」任癸湖的反应先是一愣,接下来则是存着怀疑。
他自认为对独子的教育十分开明,可阿超绝不会因此而成为一个花心的男人,或许他个xing是天生外向、不够严谨了些,但绝对不会对女人乱来的!
从小到大,和阿超走得比较近的女xing也只有亚美,两家几乎对他们的感qíng都乐见其成,没想到……阿超居然有了jiāo往的对象?
「是真的。」邵亚美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,「我都听说了,闹得好大,已经从深赭那里传到青蓝来了,是个叫『花茉蕗』来路不明的女人。」
「花茉蕗?」任癸湖在口中念了几次这个陌生的名字,心中倒有几丝好奇。
他确定自己的朋友里没有姓「花」的人家,也从没有听阿超提过。
是怎么样的女孩子?任癸湖对花茉蕗的好奇大过对儿子的责备。
「我该怎么办?」
发现任癸湖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,邵亚美的反应还是只有哭,「呜……任伯伯,如果超哥哥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了怎么办?我……我和超哥哥已经……已经……」
说到这里,她再也忍不住,双腿一软,差点就跌倒在地毯上。
任癸湖见状连忙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,又唤人准备了冰凉提神的饮料,而邵亚美仍是在那里哭个不停。
「任伯伯,我该怎么办?」她抓住任癸湖的手臂,「我们该先结婚的……超哥哥他已经对我……对我……我……我不能失去他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