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总算是睡下去了,看这qíng形应该是药效过了,他身上捞起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,看着上面的几个未接来电,回头看了一眼chuáng上熟睡的人,随后出了套间,坐在沙发上。
时间是凌晨,他和温暖已经呆在这间房12个多小时了。
他沉吟片刻,还是一一回拨过去。
手机铃声从耳麦中传来,被接起的那一秒,他听见那边十分的吵,随后慢慢地安静下来。
“喂,冷冽啊,你小子现在才有时间啊,战况激烈啊!”
冷冽直接挂断了,他就知道陈恩泽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他刚刚是脑子抽了,才会想到第一个给陈恩泽打电话。
第二个是给陈恩宇打过去的,那边很安静,冷冽听到那边传来隐隐绰绰抽烟的声音。
“谢谢了!”冷冽说。
那边似乎又吸了一口烟,陈恩宇回答:“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!”
冷冽停顿了一瞬间,又开口:“这件事怕是还要麻烦你查清楚!”
“你不说,我也知道,总要知道这批货的来源,不然他们忘记了这是谁的地盘!”陈恩宇又吸了一口,随后扔掉手中的烟蒂,看着早就一片漆黑的公寓楼,身子往后一倒,陷进椅子中。
冷冽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,说: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,你为她做的那些事,得让她知道!”
这个她,陈恩宇自然知道是谁。
他顿了顿,“嗯”了一声之后又补充:“我知道分寸!”
冷冽不好多说,于是挂断电话,起身进房间里面。
他弄湿了毛巾给温暖擦拭gān净,自己去洗了澡才爬上chuáng,刚一上chuáng,原本睡着的人就像藤蔓一样缠过来,只是这次仅仅只是缠过来,窝进他的怀里。
他勾唇笑了笑,伸手将怀中的身子更紧的圈进怀里。
这边的陈恩宇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,今天晚上刚刚闹了傅瑾年和楚笑笑的dòng房,都是年轻人,看着傅瑾年护着楚笑笑的样子,他又想起王若兮来。
傅瑾年骗他说王若兮会出席,他才顶着一把年纪当伴郎,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坑了,今天王若兮好像有事,已经开席了才过来,傅瑾年和楚笑笑敬酒到她那一桌,她喝完之后就跟笑笑请辞,说是今天有事,确实不能再待了。
傅瑾年夫妇自然是说正事要紧,对于她有要事,还空出时间匆匆赶过来的时候,依旧觉得很感激。
他作为伴郎,站在两人的身后,看着王若兮笑眯眯地讲话,随后神色匆忙地离开了。
冷冽已经请辞,作为伴郎,今天确实没有说离开的理由,他熬到dòng房,说是整治傅瑾年,实则不过是甜蜜地惩罚,或许这样的闹dòng房他愿意多来几次。
随后,他便开车到了这里,看着她所在的那一层。看着她收衣服,最后身影消失在chuáng边,然后熄灯了。
他想要离开,然而感觉酒气上涌,想抽根烟提提神,就听见冷冽打过来的电话。
他听到了冷冽话语中的餍足,心中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只是不知他何时有这样的机会。
思索了许久,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改变现状,陈恩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随后开车回家。
这样的夜晚,有人觉得孤寂,也有人觉得满足。
第二天一早,温暖是在冷冽的怀里醒来的。
昨天,连房间的窗帘都没有拉上,两个人就已经jiāo颈而眠,现在看着外面的亮光,晃动得有些刺眼,她不适地抬手遮住眼睛,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多了一只手,随后慢慢地转身过去。
目光落在对面男子的脸上,所有的担忧被一口吞下,心放回肚子里。
她多怕昨天的一切是做梦,多怕昨天在她身上为所yù为的是个陌生男人。
现在总算是能够安心下来,看着身边人闭着眼睛的男子,眼睛闭着,露出扇子一般的弧度,在高挺的鼻梁落下一层yīn影,一方薄唇微微勾起,好像做了什么美梦,他很帅气,温暖第一次见他就这么觉得。
她伸手触摸男子的面颊,一寸又一寸丈量,仿佛记忆男子的长相。
她微微一笑,所有的想法终于吞进肚子里,只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,人总得在极端的环境下有时候才有勇气做出一直想做,但又不敢的事qíng来。
她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,之前也决定jiāo付自己的真心,现在看来,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,至少……能做的,不能做的,都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