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阳一听这话眼眸突然紧缩,遍体生寒,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总裁知道她出轨的事qíng了。
正常人都会让男人不要伤害女人,因为女人是弱势群体,一旦很郑重地跟女人说这种话,只有两种可能,他爱她如生命,给了她伤害的权利,一种是她已经在做伤害对方的事qíng。
不管是哪一种,都是郁承磊不想看到的。
曾阳顿了顿,过了许久才说出一个“好”,随后她打开门出去了,她没有等电梯,而是走到楼梯间坐着。
这里人烟罕见,灯光有些幽暗,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想了很多。
她想起有一次和莫斌在一起的时候,两个人当时准备突破最后一道防线,可是那时候她突然来例假,整张chuáng单都弄脏了,莫斌被她吓得立马蔫了,随后在大冬天背着她出门。
她记得很清楚,那天是元旦,车上有很多车,也有很多出租车,可是都已经坐了人,他们等了很久,一直等不到的士,在那样寒冷的天气,她痛得全身冒冷汗,那个时候,是莫斌咬着牙背着她去医院。
那时候她很轻,大概一百来斤的样子,可是即使再轻,在裹得像个球一样的季节,走了这么久的路也难得坚持,最后她躺在医院的病chuáng上打点滴,他坐在她的身边喘着粗气。
她永远记得他大汗淋漓的样子,记得他一脸惨白地握着她的手说:“阳阳,我以后一定不让你碰冷水了,结婚之后,这些都jiāo给我!”
她还记得她那时候笑着问他:“家务都让你做了,我做什么?”
那时候莫斌是怎么说的来着,对了,他说:“你什么都不用我做,你以后是我孩子的妈,为我生儿育女就已经很辛苦了……”
后面,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,曾阳捂着脸,眼泪从自己手指的fèng隙中流出来。
她现在很后悔,因为莫斌现在一如从前,还是对她一样的好,可是,可是她现在,她现在已经不gān净了。
不,这件事qíng一定不能让莫斌知道,她要跟那个人断绝一切联系,她要换手机号,可是房子怎么办?不行,得把房子卖掉,不然那个人会找过来的。
可是她的身子怎么办,她去请假,去韩国做手术,做了手术莫斌就不知道了。
她的眼泪就像是决堤了海水一般,汹涌澎湃。她当时是怎么了,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,她是爱莫斌的啊,可是,可是,她当时怎么会……
莫斌要是知道了,肯定是会崩溃的,他肯定是不会要她了。
曾阳比任何人都了解莫斌,莫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,或许他不会在意她的过去,但是如果让他知道两个人在恋爱的期间她出轨了,恐怕这一辈子,莫斌都不会原谅她了。
她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,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,随后拉开楼梯间的门去了郁承磊的办公室。
郁承磊对于曾阳的去而复返十分震惊,只是一秒,就恢复常态,他淡淡地问:“怎么?”
“我想要请假!”曾阳抬头,很坚定。
郁承磊看她一眼,见她眼圈微红,鼻翼轻轻煽动,一看就是刚刚看过的样子。
这种时候,不用问都知道为什么。
只是知道归知道,该有的流程还是该有。
“怎么突然想到请假的?”郁承磊放下手中的笔,看着曾阳。
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进展,思想上从来没有想过改变现状,难道真的因为今天的警告生效了?
郁承磊有些不信。
“我想去国外待一段时间,散散心,调整好后再回来!”曾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拇指,眼眶又红了,语气却很坚定:“我一定会回来的,而且绝对不会伤害莫斌!”
郁承磊思索了一下,现在的局势是莫斌准备求婚,但是曾阳做了对不起莫斌的事,而且现在她很针对温暖,甚至设计不出任何的东西来……
所有的叠加在一起,现在曾阳暂时的离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。
他顿了顿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戒,抬头看着曾阳说:“你准备去多久?”
曾阳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她愣了愣,做手术的时间加修养的时间,三个月绝对够了。
她抬头看着郁承磊:“我想停薪休假三个月!”忽然哽咽了一下,继续说:“也许不要三个月我就会回来,只要调整好了就可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