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还没到下课的点,所以店里的人比较稀少,坐在那里吃饭的,大多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或者是像时子衿这样逃课出来的。
两人选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坐下来。
时子衿菜单看也没看,就按照人家店门口招牌上的点,
“老板,两份羊ròu烩面。”
喊完,又对对面的人说道,“你陪我吃,”
“……”他还有选择吗?
等面的时间,时子衿眯着眼睛打量着跟这个饭店格格不入的某人,由于陆言北的身量比较高大,穿着成熟人士的西装。
委身在这么一个小地方,看起来有些特别。
她一个憋不住就笑了出来。
“笑什么?”
陆言北抽了桌面上的纸巾,把桌子擦了又擦。腾出手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,他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时子衿假装很痛地捂住了额头,“不告诉你。”
就在两人接话的下一瞬间,羊ròu烩面上来了。
时子衿注意力转到桌面,舔着嘴唇,烩面还泛着热乎乎的气,上面洒着gān切的羊ròu片,看起来格外诱人。
陆言北嘴角噙着笑,某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吃起来了。面还是烫的,所以吸气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对面坐着一个吃得香的人,陆言北渐渐有了食yù,慢条斯理地吃起来。
味道,还不错。
一个娇小秀气,一个清俊,即使店里人很少,也足够地把他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。
吃完面,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。时子衿一步步跟在陆言北后面看着他付完了钱,试探着问道,“我回学校去了?”
陆言北镇定地把零钱放到钱包里,由于时子衿经常要用到零钱,所以从来不带零钱的人,现在钱包里除了专门放卡的,剩下的空间全都堆满了零钱。
淡淡地抬起头,陆言北盯着时子衿看了一会,眼神里的转悠让人看不清楚。
突然就拉起了时子衿的手往外面走去。
陆言北腿长,步子跨得又大,时子衿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,没有一点自主的空间,
“你慢点,”
陆言北呼吸有些重,二十几年来第一次紧张,嘭的一声,把时子衿塞到副驾驶座上,他转身在另一边坐进了驾驶座。
时子衿见他在另一边坐了下来,抱怨道,“你gān嘛呀?我下午还要上课呢。”
车窗把喧闹声隔离在外面,校门口不断涌出的人表明已经下课了,但是车里面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思索了一会 ,陆言北揉了揉眉角,他也不知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,
“时母晚上回来?”
时子衿突然觉得莫名其妙 这不是他自己昨天告诉她的吗,怎么又反过来问她了,转着被他拉疼的手腕,“对啊,不是你告诉我的吗?”
陆言北这才回过神来,见她一直在转着手腕,眼神中有些懊恼,忙抓过她的手臂,帮她轻轻揉着。
“还疼吗?”
“你说呢?你到底怎么了?”
陆言北大手停了一下,又继续揉着,抿唇道,“没事,”
享受了一会他的高级服务,她突然抓起了他的大手,“咦,怎么那么多汗?”
她记得陆言北手心不会出汗的,怀疑地抓住了他的手,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
。
陆言北一时无话,总不能跟她说是因为晚上要见丈母娘才紧张的吧。
“哦~”时子衿长长地哦了一声,一想到什么就忍不住笑,“你不会是因为要见我妈才那么紧张的吧?”
她不放过某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,盯着他的脸,见他无话说,她就知道是自己猜对了,幸灾乐祸地笑道,“哈哈哈,原来你也会紧张啊,谁叫你上次不帮我的?”
她还记得陆母的那次呢,那天的她就如砧板上的鱼,简直是记忆犹新啊。
陆言北喉头一哽,他签大合同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过,有些东西,越在意越紧张。
他接受时子衿的时候经过了一番挣扎,主要是他比她大了许多,很多东西,他可以去做,但是,他怕时母会反对。
时子衿见他不说话,敛住笑意,小手摸上了他俊朗的面孔,让他的眼睛看着她,“你怕什么?放心吧,”
其实她心里是偷偷笑的,紧张,说明是在乎她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