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哥也是男人。”
何况只是身体上的大哥,与六娘的灵魂,可是没有半点关系。
几人进了府,六娘见到谢夫人的时候吓了一跳,两年没见她竟像是老了十岁。
“母亲。”六娘换了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她不是真正的谢六娘,对于谢夫人的那份疼爱,她总是受之有愧。
谢夫人看上去虽然老了很多,但jīng神却是很好,特别是眼睛很明亮。
“你大哥说你没事,我一直不相信,没想到他真的说对了。”谢夫人拉着六娘的手,“能回来就好,能回来就好。”
白发人送黑发人,不管谢夫人有多么的坚qiáng,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拉着六娘的手,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“当初怎么就被留在了宫中,要不然你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,我可怜的孩子啊!”
谢夫人哭的停不下来,六娘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,谢睿书跪在谢夫人脚边,说今天是高兴的日子,她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。
谢御史也道:“王爷还在这里站着呢,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别说了。”
好不容易等谢夫人qíng绪稳定下来,她又问起了外孙的qíng况。
六娘还没有说话,曜王却先回答了,“小皇子很好,等他进了京,夫人便能见到人了。”
谢夫人拉着曜王问小皇子的事qíng,六娘对着谢睿书使了一个眼神,让他跟着自己出了客厅。
两人到了没人的地方,六娘对谢睿书问道:“我给你的信,你还收着吗?”
谢睿书点了点头,让六娘跟着自己去书房。
“你让我十五年后jiāo给曜王,里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?”谢睿书将信递给六娘问。
六娘拿了信,将信扔进了烧茶的炉子内,“现在已经用不上了,不用留着了。”
谢睿书却没有放过六娘,“刚才我见母亲提到小皇子的时候,你的兴致并不是很高,是不是小皇子出事了?而你生产前,还做了十五年的安排,恐怕也与小皇子有关吧!”
六娘看了谢睿书一眼,没有回答他的疑问,反而说:“大哥,谢家应该出一个力挽狂澜的阁老。”
谢睿书眯着眼睛,最终什么都没问,只道:“给我几年时间,谢家会有一个阁老。”
六娘与谢睿书的谈话结束回到客厅,曜王听到六娘的脚步声,偏头‘看了看’她,并没有问什么。
直到晚上,六娘和曜王才离开谢府,第二天他们便要离开京城了。
两人回到府中,没想到淑侧妃还等着他们。
淑侧妃道:“我已经给王林写信了,他会将两年前的事qíng写信给王爷说一遍,王爷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,也可以写信问王林。”
这两年王林给她写过几封信,不过她一封也没有回过,最近给王林去的信,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写信。
六娘的孩子具体怎么回事,曜王和六娘并没有给她说明白,她也不知道王爷要怎么处置他们两人,或许是说开了,她也跟着看开了,她想什么样的结果,她都能坦然接受。
六娘对淑侧妃问道:“小皇子的事qíng,当初你们打算瞒一辈子?”
淑侧妃苦笑,“怎么可能瞒一辈子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若我没有担心,王林怎么会去边关,我又怎么会在王府呆着?”
“他找小皇子几天几夜没合眼,以为小皇子没了之后,更是差点病死,他瞒不了多长时间的,早晚会亲口告诉皇上。”
王林哪怕胆大包天的喜欢上了淑侧妃,但骨子里的忠君爱国是改不掉的。
他愿意去边关受苦是戴罪立功,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能好受些。
六娘转头看了看曜王,对于王林和淑侧妃的事qíng,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。
淑侧妃跪在两人的面前,道:“有什么后果,我与王林一起承担,只求王爷不要牵连臣妾的家人。”
“要怎么处置你们,本王还没有想好,小皇子的事qíng查清楚之后,本王再给你们一个痛快!”
第二天六娘和曜王一早启程,曜王本来给六娘准备了马车,可是六娘却是拒绝了。
“一起骑马吧!坐马车太慢了。”
所以两人共乘一骑上路,一路都是走最近的路赶往怀恩。
这天天气yīn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,前面出现两条路,都能通往怀恩,不过却是一远一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