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拨出去,响了好几声,终于在即将挂断的刹那被接了起来。
“哪位?”
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而且这个声音,杨夏觉得有些熟悉。
见电话这头一直没声音,那人又问了一句:“怎么不说话啊,你是谁啊?”
“……姜推在吗?”杨夏的双唇张开了又合上,然后又张口,终究是吐出了几个字。
“阿推啊,还在睡觉呢。”对方似乎想也没想就回了。
杨夏皱眉:“你是谁?”她还想再确认一下。
“你又是谁?”对方一个反问让杨夏觉得奇怪,难道她没有看到备注吗,上面没有她的名字吗?
可按照对方那个反问的语气,似乎并没有任何标注能让她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。
直到,杨夏从听筒里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。
“你在跟谁说话。”
电话突然被挂断,杨夏的脑袋翁的一下,一片空白。
——
广州,北京路步行街,某酒店。
姜推因为深夜航班,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办理完入住手续,已经凌晨两点。
姜推把行李放下之后,冷冷地说:“你快去洗澡吧,我睡了。”
“你不洗吗?”
“我明天早上再洗,你可以先去洗。”
金晨拉住他的手:“诶,你gān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再说了,现在这家酒店就这一个房间空着,且不说这是个标间,我们还没有正式领证,要说也该是我一个女人吃亏好不好?”
姜推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说:“我们可以去别家酒店。”
“现在这么晚了,我可不想来回折腾。”金晨说,“我是女人,睡太晚对皮肤不好的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洗澡?”
金晨深知再争论下去,没准他真的会把自己一个人丢在酒店。
这一次来广州,姜推是帮金驰成办正事,而她好不容易找个借口说有朋友聚会,才能跟着他来,走之前也是向金驰成保证不打扰他工作,如果因为这些小事让金驰成知道,没准立马把她叫回去。
“算了,懒得跟你吵,我去洗澡了。”
姜推没吭声,仍旧自顾自地收拾行李,金晨则拿起换洗的衣服,去了浴室洗澡。
等到金晨洗完澡出来,发现姜推已经在chuáng上睡着了,他合身躺,连衣服都没有脱。
金晨走到chuáng边,仔细端详男人的睡颜,五官立挺,短发桩子像钢条一样根根立起,英俊极了。
一时间,金晨看得有些发痴。
她轻轻地绕过chuáng沿,走到另一边,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躺下。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她的脸还没有靠近,他就翻过了身去。
金晨并不放弃,索xing用手撑起身体,从后面靠近,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,随即右手放在了那处。
姜推一个激灵,一把握住她的手,转身瞪了一眼:“你gān什么?”
金晨的手差点被捏出声响,皱眉道:“痛……”
姜推这才松手,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。
金晨并没有生气,反而似笑非笑地开始解开浴袍的结,瞬间雪白的肌肤,悉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。
“你……不想要吗?”女人的声音很魅惑,带着一丝轻佻。
姜推的眼里却并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qíng。yù,而是眉头紧皱,几步走到金晨面前,伸手把她的浴袍重新套在她的身上,然后一把将她扛起,狠狠地丢在另一张chuáng上。
“这种事qíng,不要再也第二次。不然,我会给金老板打电话,说你耽误我的工作,到时候,他一定会派人来把你绑回去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金晨气得脸色铁青,冷哼一声,“姜推,你他妈是不是xing。功能障碍?”
姜推重新躺下,背对着她:“你就当我障碍了。”
这么一闹,金晨没了兴趣,也不再折腾,毕竟太晚了,睡意渐浓,不过多久就睡着了。
——
第二天,凌晨七点。
金晨因为不适应陌生的chuáng,本就睡得不踏实,上完厕所回来以后,就更睡不着了。
这个时候,放在姜推枕头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。
因为是静音,姜推并未察觉到微弱的震动,金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拿起电话,看着来电显示,只是一串号码,似乎并没有保存,但好奇心还是让她接起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