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不是痴傻了,才不会在这时候跟他到较安静的地方,好让他说些难听的话;沈亿萍就不相信在人这么多的地方,小林能拿自己怎么样!
只见,小林一脸难看地迟疑了一会儿,咬着牙说:既然如此,那么我只好在这边说了。
光看他遮遮掩掩的模样,章伯就忍不住生气,快说!要不然就甭说!
小林看了沈忆萍好一会儿,才道:我知道沈姑娘是个怎样的人,我也不想多问之前的事,只希望沈姑娘能尽早离开这个地方,不要找上我们家少爷。
章伯一听,顿时火大了起来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他揪着小林的衣领bī问。而沈忆萍则在一旁观看,对小林所说的话丝毫不感到生气。
小林也不看揪着自己的章伯,直视着沈忆萍说:沈姑娘应当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
沈忆萍歪着头边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,边笑道:我想……何时离开这地方,应该是我的自由吧?
既然她厚着脸皮硬要留下,他只得加重语气bī她离开,你不要想勾引我家少爷,你压根就不适合当古家的媳妇,别以为古家没人知道,你是个见到男人就抛媚眼、倒贴的女人!
这话一说出来,可不得了。只见,章伯一拳便往小林的下颚挥去
你说什么?敢再说-句,我就打到你躺上十天半个月。他面目狰狞地威胁着掌下的男人。
沈忆萍一听到小林批评她是倒贴的女人霎时愣住了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话。
小林护主心切,也不顾自己是否会再挨揍,续言:就算打我,我也要说,你们家姑娘本来就不怎么正经,不然几年前刚来这儿选购马匹时,也不会搭上我这个有妇之夫……今日,她若是勾引别的男人,我也不会多说些什么,可是如今她却动脑筋到我家少爷身上……呜……话未竟,他捂着又挨了一拳的下巴痛呼。
章伯在一旁越听越恼火,忍不住再狠狠地往他的下颚揍了一拳,之后才将小林放开。
小姐,咱们走,别再待在这鬼地方!他拉起沈忆萍的手腕,便想上马车。然而沈忆萍却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小姐我知道你想嫁个有钱的夫婿,可是这世间又不是仅有他们古家才称得上有钱有势,如果你真想嫁个有钱又英俊的夫婿,只要跟曲三少讲一声,他定会为你找个好人家。章伯苦口婆心地劝着。
只见,沈忆萍眯起一双眼,章伯……你说的没错,可是这口气我吞不下去,你再帮我揍这浑蛋十拳。
当初来这马市时,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,当她发现小林并非是光棍时,便将他视为朋友。如今却被他拿出来说嘴……
难道,想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真的错了吗?为什么……她总是会碰到这种事?她可以不在意人家是如何瞧自己,可是却无法不去在意,人家将自己看成那种不三不四、只会倒贴的女人!
没问题!章伯抡起拳头,小由分说地便朝小林身上再狠狠地揍上数拳,直到达成小姐的命令,自己的气也消了为止。
可怜的小林本来就只是个掌管马匹进出,不懂得武功的总管,因此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全身上下制造伤势。
随后,章伯驾着前后系了十多匹马的马车,载着沈亿萍一路朝着自家驿站行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坐在一旁的沈忆萍缓缓地开口了,难道一个人想要做什么、怎么做,都得在乎旁人如何看吗?
章伯虽然是她亲戚的手下,可是在银来客栈兼驿站也工作了三、四年,虽然他也不赞同她们母女的心态及作为;可是经由这些年来的相处,他知道她们母女三人全是说一套,做又一套,并非真如小林所说,沈忆萍是个只会倒贴人的女人。
小姐你不也常说,人总是会以貌取人吗?既然懂得这道理,就不要去在意那些不知内qíng却胡乱说话的人。他开口安慰道。
沈忆萍就像没听到似的喃喃自语:难道……我想追求的事错了吗?
章伯无言以对,只因他知道,这是个见人见智的问题。
位于官道的银来客栈,只要天气良好,来往的客人就多;客人一多,老板娘、跑堂的便忙得团团转。
就这么地,显得忙碌的银来客栈里,不时可以听到小老板娘提高音量的吆喝声,更不时可以听到跑堂的小二哥,唱着客人所点的菜名或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