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看起来冷冰冰的秦医生,也是会哭的?”而这个时候,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。
她当然记得这道声音,是梁靳扬。
她缓缓地抬起脸,与他地尊贵优雅相比,现在这个蹲坐在雪地上的她看起来真的过于láng狈了。
“你走!不要靠近我,你们谁都不要靠近我!你靠近我,就不怕我害死你吗?”秦洛惜自嘲般地笑了笑:“离我这样蛇蝎心肠的人,还是远一点比较好。”
梁靳扬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心疼,他现在真的有点难以想象,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这个蠢女人,为什么要将那些骂名都揽在自己的身上?
梁靳扬俯下身去,想要将她从雪地上抱起来。
可是秦洛惜却一把推开了他:“不要碰我!”
“秦洛惜,你相信,我有一万种的方式可以让你乖乖听话吗?”梁靳扬的声音低低的,可是却好像有一股温度一般,这温度突然就让她的心跟着暖了起来。
说罢,他直接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,但是秦洛惜很不习惯跟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。
她对男人这种生物有着很深切的恐惧感,她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亲,一想到他们那互相伤害互相rǔ骂的画面,她的心里便一阵揪痛。
曾经,她的父母亲也非常相爱啊,那是人人眼中的模范夫妻,可是后来怎么就什么都变质了呢?
所以她宁愿去相信路边的石头能开花,她也不愿意去相信什么狗屁爱qíng了。
正文 第9章 该死的qíng话
曾经,她也是相信过的,因为赵亦梵,但是后来这个男人也丢下她跑了,让她彻底心灰意冷。
而且赵亦梵今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,竟然是要她去救他的妻子,这说起来,是不是有点可笑?
秦洛惜对于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排斥,但是她的内心却有一个qiáng有力的声音在叫嚷:“秦洛惜,如果你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,那你就是作死!”
所以她想让梁靳扬放开她:“你放开我!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跟怜悯!”
“如果你再喊,我马上把你办了。”梁靳扬丢下这么一句颇为严厉的话语。
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就是存在那样一种的霸气与威严,让她不敢与他作对,她的确听话了,没有再做任何的反抗跟挣扎。
他平日里可以对她嘻嘻哈哈,可是当她不听话的时候,他也能摆出那qiáng大的气场,让她乖乖听话。
可能真如他所说的那样,他有一万种的方式可以让她听话。
他将她抱到车上,不过他什么都没对她做,就是只是从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拿出了一个急救箱,然后帮她上药。
他帮她上药的动作,让她的鼻头突然就酸了。
因为曾经,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内,也有一个人曾经这样帮她上过药,而这个人就是赵亦梵,那个总是惜字如金的男人。
但是这个男人,再也回不来了。
秦洛惜突然抓住了梁靳扬的手腕,她的双目好像含着泪花:“我真的搞不清楚,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?你难道也是……来揭我的伤疤的吗?你到底来做什么?”
“我来告诉你,什么叫做我喜欢你。”梁靳扬看着她的双目,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。
他的回答让秦洛惜微微一愣,她觉得这个看起来冷漠的男人,根本就不可能说出这么矫qíng的话。
曾经这种矫qíng的qíng话,能让她感动到落泪,但是现在,她对这样的话却是已然麻木。
她觉得相信这种该死的qíng话,倒不如去相信人民币。
秦洛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突然就笑了:“你喜欢我?梁先生,你可别告诉我,你对我是一见钟qíng。”
“咱们才见过几面而已,真的,别说什么一见钟qíng之类的鬼话。我早已经过了那种会相信qíng话的年纪。”秦洛惜觉得可笑,况且她算什么?值得他这样的男人对她一见钟qíng?
并不是她妄自菲薄,只是她有自知之明。
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,跟梁靳扬是一辈子都扯不到一块儿去的。
“对你一见钟qíng?不,比那早得多。”梁靳扬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原本打算今天就带你去那个地方的,不过你的脚受伤了,可能咱们明天才可以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