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坐下,林慧楠就从楼下踏着步子走下来,然后落座。
一顿饭下来母女两个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,等到佣人都开始撤盘子了。
林慧楠才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“我今天和宋太太一起打牌时,她说她正在为她两个儿子的婚事抄心,我看他们家小儿子还不错,你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所以就帮你答应了。”
傅思琪通道这话的时候正在给家里花瓶里的花修剪,听到这话,握在手里带我剪子不由的紧了紧,平息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才说到。
“妈,感qíng这种事不可以勉qiáng的,何况我都和宋煜很多年没见了,你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。”
“就是考虑你们有几年没见了,刚好宋家过几天有一个宴会,宋太太的意思就是先让你们见上一面,聊聊感qíng在说,但是我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有几年没见,小时候的qíng谊应该也还在吧。”一袭话被林慧楠说的好污波澜。
但是傅思琪却是知道,母亲的这口气她和宋煜的这场相亲是少不了的。
可是自己难道要一辈子都要让母亲给自己安排好,就像是一场电影一样,提前拿到剧本,好不波澜的顺着qíng结走下去吗。
何况,何况自己的心底还住着一个连她都不敢轻易去触碰的人。
一想到这些,傅思琪心底憋的那口气扔不住的喷薄出来。
向来是对母亲极为尊重的她,今天难的的和母亲顶起嘴来了“我不要去,我是残废了,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,可是就算这样,我也不想像一个木偶一样,过着事先被别人安排好剧qíng的生活。”
她没有歇斯底里,却偏偏这些话每一句都重重的击在林慧楠的心上,一阵酸涩。
她当年好像也是对着她的父母说过类似的话“我不要嫁,就因为你们年轻时候的一个可笑的承诺,难道就要毁掉我的一生,让我嫁给一个我根本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吗。”
她的父亲闻言当即怒不可遏,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,打的她的耳朵咯嗡嗡的作响,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真是可笑,明明知道她的父亲是说一不二,极看中他们家的面子,她却还是硬要去jī蛋碰石头。
回过了神,林慧楠起身朝傅思琪分方向走过去,一如既往的迈着她骄傲的步子,在离傅思琪一米远的地方站定。
眉头轻挑,嘴角挂着讥笑“你心底应该还在记挂着苏家的那个大少吧,哪怕他的妹妹把你撞成重伤,哪怕你哥哥因为她带了绿帽子,你也一样的不在乎。”
她的一席话说的极为肯定,让原本内心还在翻腾的傅思琪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是,她的心底一直住着的那个人,就是清歌的亲堂哥,苏霆。
她动了动唇,想要辩解什么,却在对上自己母亲那戏谑的眸光时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说过,除去和陆清歌有关的人,你喜欢谁,想嫁给谁,我都绝不阻拦,可是我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,你也没有找一个出来,那现在就轮到我给你挑了,我看宋家那个老二人也不错,你嫁过去起码不会吃亏。”
林慧楠说完就不顾傅思琪的脸色,径直朝楼上卧室里走,边走还边说“既然知道你身体不好,那就早点休息吧。”
傅思琪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,回想起林慧楠刚刚的那一席话,不吃亏,怎么才算不吃亏。
不像她的父亲一样在外面养女人,有家不回就是不吃亏?她嘴角挂起一抹无力又苦涩至极的笑。
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好几个都知道,宋煜心头的白月光就是和她哥订婚的徐若萱,虽然这件事宋煜表现的很是隐秘,但是既有那个心思,哪又怎么会没人知道呢。
况且这件事连她哥都知道,她又怎么不知道呢。
只不过她哥的态度是默许的,不然宋煜还真以为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在徐若萱的跟前献殷勤吗。
想起徐若萱,傅思琪的心底就忍不住的一阵恶寒,当年要不是她,她哥和清歌也就不会彻底的闹掰了,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和清歌去捉jian的时候,她就躺在她哥的身下。
放dàng的喊着她哥的名字,清歌当时只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。
她想或许要是没有徐若萱,清歌也不会彻底的和她哥哥离婚,而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找清歌,然后被清歌撞成重伤。
可是现在是要让她以后都要活在徐若萱这个女人的yīn影之下的了吗,呵,这样看来她和清歌还真是一对好姐妹,连他们的男人都还和同一个女人有过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