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折磨人的方式可谓是多从多样的。
如今只要一想想清清要受那些不堪的折磨,他就一身的怒火没地撒“嘭”旁边的小跟班闻声被狠狠的吓了一跳。
趁着等电梯的时间,傅博言拧紧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墙上,上面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小跟班心里咯噔一下,看来今天这尊大佛怕是够的他吃一壶的了。
傅博言隔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酒吧里,他一身醉醺醺的晃dàng出酒吧门口,就听见裤兜里的手机在响,看了一眼便接通了。
和普通不一样的是,他喝醉了之后除了满身的酒味和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神,别的和常人没什么不同,所以接到傅母的电话后,傅母也没有从声音得知自己儿子喝没喝酒。
看着保温箱里可爱的小孩子,想起自己儿子昨晚上的那番让人心凉的举动,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打通了儿子的电话,告诉他,他的儿子出生了,老婆现在的qíng况倒是不怎么理想。
那一刻,傅博言在经年以后想起来仍是难以描述的,甚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。
他以为经过清清一事,他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子的,毕竟如果不是他,自然也就不会引发清清的事了。
可是在那一刻听到他出生的时候,他的心里竟是略微的有些期待见到那个小家伙的模样了,是不是就和自己一模一样。
挂掉电话,他扔下手里的酒瓶就朝家里奔去,洗了个澡,又换了找了好几身衣服,挑了许久,才挑了一见看起来还不错的衣服,奔着去医院见他儿子第一面了。
也许多年以后的傅景琛从来也不知道,他的父亲也曾经这样的期待过他的到来,和成长。
他刚到医院还来不及去看林慧楠,就拉着母亲让她带他去看自己的儿子,傅母见到自己儿子突然间局促的像个孩子一样。
忍不住笑到“都是当爸爸的人,怎么还这样,你这不是存心让你儿子将来嘲笑你。”
傅母突然间拉住他的手,语重心长的道“博言啊,你也不小了,现在更是已经当爸爸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了孩子,就是有了责任,做父母的就算是在苦再难也得往下走,这样你才是对你的孩子负责,你明白吗。”
一听傅博言便知,母亲是怕自己和林慧楠提离婚,愣了愣,他抬头看着傅母“可是你当初不是说过只要我好好的呆在家陪她待产,你就会考虑我和她离婚的事吗?”
“离婚?你应该是知道我们家的家规的,再者说就算你们的婚离成了,你爸也绝不会放任那个女人进我们家的门。”
林母说完也懒得去顾儿子的脸色,变自顾自的朝小孙子的保温箱走。
和母亲说了一番话,他心里对孩子的那点期待早就已经化的云飞雾散,糙糙的看了孩子,他就朝林慧楠的病房走过去。
他去的时候,林慧楠才刚醒,无力没有人,只有一个护工在给她喂粥,他朝那个护工递了一个眼色,便从护工手里接过那个粥碗。
依旧是重复那个护工微皱的动作,见她吃的差不多了,他才放下手里的碗,看着chuáng上有些病恹恹的女人“我妈说,只要陪你待产到剩下孩子,就会考虑我们离婚的事,——你觉得呢?”
说到最后他突然就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神,搞得林慧楠一阵心惊。
缓过神了,林慧楠才不急不缓的笑到“你凭什么觉得我给你们傅家生了孩子,还的同意离婚?”
傅博言倒是没想到林慧楠是这个态度,她竟然不想离婚了?
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,他略带嘲讽的说“从前你是三天两头的都在吵着离婚吗,怎么,现在是舍不得傅太太的位置了,还是别有她想?”
林慧楠躺在chuáng上,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“你都说了既然是妈答应你的,那你就去找妈,她来说我绝无二话。”
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睁开眼,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傅博言“在说,你的那个小qíng人给我来了怎么狠的一招,怎么算我也得让自己还回来吧。”
话说到这里,傅博言才算是明白了林慧楠的意思,拧着眉头“你不肯放过她?”
“我累了,想休息了。”
连话都懒得再回他一句,她便裹着被子,闭上眼睛。
傅博言出了病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,在自己手机里一遍遍的翻着通讯录,终于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