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他所说,在他眼底,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样,都只是他的妃,皇后另有他人,而他对她只有yù望,端看昨夜便知。
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头bào狮,一会儿愤怒教训,一会儿又说些甜言蜜语,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。
元缃扶着桌缘坐下,视线被地上那摊皱在一块的衣物所吸引,红cháo马上涌现脸颊。
喜悦人呢?
“喜悦!”
忍着身体的疼痛,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物,一件一件收妥后穿戴上身,然后走到外头去找喜悦。
“喜悦。”才刚来第二天,就不知跑哪儿去了,她可真是不甘寂寞,肯定又和人混熟了,跑去嚼舌根。
“喜悦?”
她沿着小径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花卉之中,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,甜美脱俗得像要展翅高飞,远离尘嚣。
“你是谁?”侍卫挡在元缃面前,手中的大宁笔枪有力地撞击石板,威武不屑地睨着她。
元缃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所适从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大胆刁民,竟敢擅闯皇宫禁地!”
眼看着侍卫手中那把大宁笔枪就要贯穿她的心窝,元缃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拍开那把笔枪。
“大什么胆!谁是刁民来着!”
侍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女子,被唬骂得一愣一愣。
“你!”侍卫回过神的下一刻便是单手钳住元缃的手臂。“再啰嗦我就带你到狱史大人那儿,让他治你!”
侍卫以为这么一说,元缃就会怕,但他想错了。
“去就去,反正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“什么?”侍卫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,居然有人视死如归,他反而愣住了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过你要捉我也行,先替我找到我的同伙,两个一起抓你立的功劳可不小。”元缃苦中作乐,突然兴起想玩玩的念头。
“什么,还有同伙?!”
“是啊,我们正分头在找皇上主事的正殿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找到哪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和你的同伙找……皇上主事的正殿……有……有何企图?”侍卫结结巴巴地问着,手中的大宁笔枪不停抖动。
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立功劳的一天,如果今日把眼前这个想行刺皇上的女子拿下,那他升上侍卫军统领的位置就更有希望了。
“行刺。”她还真是希望能刺绕且初几刀。
“行刺?!”侍卫惊慌尖叫,连忙将笔枪拿高,架在元缃的脖颈处。“大胆刺客!”
元缃叹了口气。“你现在想怎么做?”
“我……”侍卫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,搔着额际思索。
我的天,宫里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禁卫军?
“你是否要将我押入大牢?”元缃好意提醒。
“对!”侍卫猛点头。“对对对,我要押你进大牢,让狱史大人好好审问你!”
元缃双手背在身后,转过身子。“那抓我吧。”
从没见过有人这么主动让人抓。
侍卫钳住元缃的双手,对于元缃手腕处那柔嫩的触感感到挺讶异的。刺客的手会这么柔、这么嫩吗?练过武功的女子不该是浑身肌ròu,结实得会撞死人吗?
侍卫没再多想便将元缃押入大牢中,他原以为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,没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。
当绕且初愤怒地奔进牢房,看到的竟是元缃头靠着铁栏,眼神呈呆滞状,瞬间,他满腔的怒火随之冷却。
“你就这么喜欢待在牢房里?”
元缃身子震了震。他来做什么?她就是不想见到他,所以才躲到这儿来的,他现在又来做什么?
“一夜没见,变哑巴了?说话!”绕且初怒吼道。
元缃半声不吭,移了移身子更往角落缩,甚至背对着绕且初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绕且初对着牢役怒吼:“把门打开!”
“是,皇上。”
牢役将牢房门打开,绕且初立即走进去,站在元缃面前。
“抬起头看着朕。”绕且初得握紧拳头才能克制住想打她屁股的冲动。
元缃根本就是在和他作对,没依言顺从地抬头看他,反而将脸面向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