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太多的阻碍横隔在他们之间,这却是促使她感到心慌的原因,她并不希罕他是否纳她为妃,而是早在踏入这深宫之中,她就预期到自己会因为心门深锁,看尽宫内争夺权力的肮脏事而失去元气。
她并不是真想离开他,而是想离开这座大宫廷,远离这里的一切。
她依旧爱他,却没有勇气去接受他的一切,她只能接受单单纯纯的他,那些附加的东西,她倒是不希罕。
没有人能够因为她的身份而欺负喜悦到这种田地,她不会就此就算了!
“主子,这下你可出了口气了,朝那丫环下手,果真比教训那平民来得慡快。”○铃似乎在叙述着什么得意的事,不禁手舞足蹈。
宁妃优雅地倒杯茶喝。
昨天那场掴打小人的戏码,看得她开心不已。
原就想教训那贱民的,奈何还是得顾着皇上这方,总不能大咧咧地惹怒龙颜吧!不过她倒是没想过拿那丫环出气的效果会这么好,这些天皇上也没再去找那女人,而那女人也安静多了,至少在御花园里不再看见那对主仆的踪影。
哼,敢勾引皇上,她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和她这未来皇后抢人!
“○铃,那丫环怎么样了?可别整死人了,我可不想她死。”宁妃检视着修剪完美的指甲。
“主子放一万个心,那丫环的贱命还没这么脆弱,老嬷嬷只是以木板子掴打她的脸颊,又没对她动残刑,死不了的,顶多一、两个月无法说话罢了。”
“那就好,这阵子耳根倒可以清静清静。”
“一切都是那丫环自找的,没事在御花园里大喊大叫,分明是替人找机会教训她。如果有事,大可推说是那丫环在御花园里没规矩地大叫大闹,将事qíng推得一gān二净。”○铃露出好邪的嘴脸。
“算我没亏待你。”宁妃舒展一下筋骨,嘴角挂上莫测高深的笑。“○铃,你看是不是得去见见那女人了?”
“主子,你要纡尊降贵地去找那平民?你可是堂堂一名妃子,而且是皇上最钟爱的妃子耶,在我朝之中,○铃还没听说有谁在选秀会后第一个月就被封为妃子的,你确定要吗?”
○铃的夸赞听得宁妃心花怒放。
“○铃,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,不过如果我当上了皇后,准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○铃笑开怀。“多谢主子提拔赏赐!”
“不过我还是得去会会她,至于是不是纡尊降贵,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打的是啥主意了。”
“喜悦,你的脸颊还会不会痛?”元缃心疼地拿了杯水递给喜悦。
经过太医细心敷药佐以补药调养,喜悦的jīng神是好多了,但双颊仍旧肿得像发糕。
“大小姐,喜悦不能伺候你,还得劳你照顾我。”喜悦困难地说着话,也只有和她相处久的元缃才听得懂喜悦在说什么。
“还说这个,你会这样还不都是我害的,如果我不拉你进宫,你会受这种委屈吗?”
“但是……大小姐也是想找个人作伴啊。”
“话是没错……”
那时她会拉着喜悦一块进宫是想教训她,谁教她老是爱拿她的事当玩笑讲,爱嚼舌根,孰料这下喜悦可真当了她的垫背了。
“大小姐,你得小心宁妃娘娘,她似乎非常恨你。”
元缃怔忡。“为什么?我又没惹她什么。”顶多是进宫那天说的那番话,然后不对她行礼,就这些而已,难道那个宁妃真那么小心眼?
“大小姐,你们侍奉的是同一个男人,是皇上,女人只要一碰上qíng这种东西,很难不产生嫉妒。”哎哟,脸又开始痛了。喜悦的手停在半空中,想碰脸颊却不敢碰。
“又痛了?”元缃拿起一罐白瓷瓶。“我替你涂点药。”
凉凉的药膏在颊畔产生效力,疼痛感消失了些,喜悦又接着道:“喜悦看着皇上日日想着小姐,天天来找你,大概就猜得出皇上爱的其实是你,宁妃娘娘可能也料想到这点,说不定皇上前几日都来找你,冷落了宁妃娘娘,宁妃娘娘才会想找人出气,可又不敢动大小姐。”
元缃将白瓮瓶放回桌上。
“不可能,他喜欢的不可能是我!”她极力抗拒。
“怎么不可能?听说礼规不准女人在皇上的正殿寝宫过夜,大小姐,你在这过了几夜了?皇上甚至让你住下来,不喜欢你喜欢谁?”总不会是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