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笙肩膀一抖,扭头看到苏应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手臂,站在厨房门口。
那些话他都听见了?
想想自己还欠他一大笔钱呢,艾笙沉默地垂眼,继续吃huáng瓜。
苏应衡阔步走近。沉稳的脚步声像踩在艾笙的心脏上。
没一会儿,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堵在眼前。
艾笙抬头:“你有什么事?”
相比刚才气势汹汹地骂人,这会儿底气弱很多。
苏应衡定定看她一眼,直让艾笙招架不住。
正心有戚戚,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朝她伸过来。
艾笙瞪大眼,下意识地扭身躲避。
可男人的目标不是她,“哗”一声,抽出一把水果刀来。
刀刃上的寒光在灯下冷冷闪烁,艾笙不禁手指攥紧。
他要gān什么?骂几句就要让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?
心提到喉咙口,她磕磕巴巴开口:“杀人可……可是犯法的!”
男人看傻子似的瞄她一眼,“你有被迫害妄想症?”
苏应衡将袋子里没动过的huáng瓜拿出来,切成段,每段极用心地雕刻。
他动作很快,没一会儿,一个成品就完成了。
艾笙凑近一看,刻的是他自己。
jīng致的五官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。那样一双艺术家的手没白生。
不过他也太自恋了吧,刻个huáng瓜都要展示自己的盛世美颜。
艾笙暗地撇嘴,突然指着成品对他说:“你头上一片绿光”。
用huáng瓜雕出来的,头发也不能是其他颜色啊。
苏应衡睨她一眼,“很快让你看看让我绿的下场”。
他手上动作加快,雕了个“艾笙”出来。
艾笙觉得新奇,兴致勃勃地凑近。
可没等她仔细看,男人已经把“艾笙”塞进嘴里,一声脆响,碎在皓齿间。
艾笙瞬间石化。
苏应衡把刀放在流理台上,用毛巾擦了擦手:“我睡了,你继续”。
人一走,艾笙打了个哆嗦才醒过神。
刚才那个幼稚的男人,真是苏应衡?
等艾笙洗漱完上chuáng,苏应衡已经占据了大chuáng的半壁江山。
他的睡颜比睁开眼睛的时候温柔许多,恬淡美好。
轻手轻脚地躺下去,很快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。
艾笙一惊,差点儿叫出声,微微喘气问他:“你gān嘛!抱我可是要花钱的!”
苏应衡闭着眼,大手在她肚子上轻抚,“这里面都是我?”
大晚上的,话说得这么惊悚。
艾笙没好气:“我又不吃人的妖怪!”
苏应衡静了片刻,“你怎么老是往不làng漫的地方联想?”
沉着黑漆漆一片,艾笙翻了个白眼。
是,她就是榆木疙瘩。这种总行了吧?
“那我得往哪方面联想?”,艾笙虚心求教。
“这里面都是我……的种子”,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旁chuī气。
这句话像是某把钥匙,某些限制级的画面涌入脑海。
艾笙脸上发热,翻了个身:“睡觉!”
男人侧着身,一手垫在她的脖子底下。这个动作让被子滑落在腰际,紧绷的肌理线条就罩在她的身体上方。
这种气氛凝固成某种压力,让艾笙心跳越来越快,不自禁地抓紧被面。
男人的身体往下压,嘴唇在她脸上蹭着:“别睡,我想要”。
艾笙刚要说话,就被他捂住嘴。
男人的呼吸间也带上了yù望,“不要跟我提一晚上多少钱。轻贱我,也是轻贱你自己。我想要,目的纯粹,不是因为别的什么”。
艾笙被这番话触动,在黑暗中,转身查看他的轮廓。
目光还没定下来,就被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弄得晕头转向。
男人的唇舌缠得很紧,四肢也是,让她难以逃脱。
一夜的巫山云雨,让艾笙昏睡过去时,全身汗津津地,让他摆弄。
男人jīng力旺盛,还没完事。
她脑袋昏沉地想,这世上有没有什么药,让男人的肾别那么好……
已经到了中午,艾笙一身粘腻地醒过来。
跟苏应衡结婚两年,也算被他cao练出来了。
虽然全身酸疼,但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