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上的白纸黑字看着看着有模糊掉了,困乏地揉了揉眼睛,艾笙打了个呵欠。
捞起手机一看,已经快十点了。
抛妻弃子!
艾笙暗暗在心里给苏应衡定罪。
等真的躺下,很困,但又睡不着。
挪到苏应衡那边,脑袋放到他的枕头上,属于他身上的清慡气味安抚着心绪。
艾笙咂了咂嘴,哼哼着对苏应衡的不满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接近凌晨,苏应衡才回来。艾笙一个人睡时,固态萌发,身体横了大半张chuáng。
他轻轻扯动唇角,想把她的身体挪正,又猛然收回来。
手太凉,会冻着她。
蹑手蹑脚地退出去,随便找了个房间洗完澡,身上仍有股淡淡的酒气。
回到主卧帮艾笙掖了一次被子,睡在了她隔壁房间。
第二天是周末,艾笙迷迷糊糊朝旁边一搭手,空空如也。
她仰起脑袋,仔细摸了摸,旁边的chuáng铺是冷的。
顿时睡意全无。
难道他昨晚没回来?
拿起手机一看,他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电话或短信。
艾笙心里有点难受。
孕期是婚姻的考验期,果然是这样吗?
连洗漱也来不及,赶紧下楼,问严阿姨:“昨晚先生没回来?”
严阿姨奇怪地看艾笙一眼,这事怎么问她?
“门口衣架挂着先生的大衣,鞋也在。应该在家吧”。
艾笙面色不太好,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折返楼上,挨个房间找。
很快就发现,主卧旁边的房间里,男人躺在chuáng上睡得正香。
男人体温比较高,开着暖气的时候,半夜会把被子掀掉。
赤luǒ的上半身bào露在空气中,身姿修长,充满野xing但并不粗糙。
有时候艾笙都会怀疑,他上辈子是不是给老天爷行过贿,才能长得这么好看。
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。
相反地,艾笙一肚子的怒气。
昨天一个电话没有,回来了还跟她分房睡。
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,会突然冒出个狐狸jīng般的女人叫她姐姐?
艾笙心酸地脑补着,越想越来气。
她用孕妇的灵敏嗅觉,却察看苏应衡身上是否有其他女人的痕迹。
嗅来嗅去,只闻到沐浴露的淡香中夹杂着一丝酒气。
喝酒了?
谁知道是不是叫了陪酒女!
此刻的她完全将理智忘在脑后,翻身跨坐在苏应衡身上。
苏应衡陡然觉得身上一沉,完全不知qíng的他只想把扰人清梦的家伙解决掉。
半梦半醒之间,推了她一下。
艾笙“啊”一声低呼,倒在chuáng上。
苏应衡彻底没了睡意,赶紧凑过去查看,湛亮的眼眸中泛着担忧:“没摔着吧?”
家里的chuáng大而柔软,艾笙一点痛感都没有。
可还是赖在那儿碰瓷,“我受到了惊吓,还是双倍的”。
肚子里还有一个,可不是双倍!
苏应衡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,帮她把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,“这么早就醒了?”
说着习惯xing地去抚摸她的头发。
还不是因为他不在身边闹的!
艾笙腮帮子一鼓,把头扭到一边,躲开他的手。
苏应衡脸上轻松表qíng退下去不少,唇角抿起来,垂下僵掉的手掌。
艾笙不依不饶:“你刚才为什么推我?”
苏应衡老老实实地答:“还以为在做梦,不知道是你”。
换作她,做梦都能分辨出他的气息。
艾笙愤愤不平,“重来一次,你还会推我吗?”
苏应衡清慡的头发微微乱着,眼睛里带着睡醒没多久的茫然,神qíng纯粹。
“什么?”,他不解。
艾笙哼了一声,很活泼地再次跨坐在他身上。
温热的皮肤紧贴在一起,微微摩挲,带电一样,心底战栗。
苏应衡本来就是坐起身的,这下子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。
艾笙手勾住他的脖子:“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”。
两人之间,她很少扮演主动的那一个。所以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咬着下唇,又松开。唇上水润润的嫣红,像颗嫩生生的樱桃。
苏应衡怕她从自己身上跌下去,手圈住她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