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儿,艾笙如坐针毡。
知道艾笙来了,苏应衡让会议暂停一下。这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个上班日。
虽然这么冷的天气,不舍得她在外面跑。但她来,面上没说什么,脚步却轻快很多。
快到办公室门口,猛然顿住脚步,苏应衡脸上的笑容收起来,“那个女人走了吗?”
贺坚反应很快,“方女士已经被保安带下去。刚才我已经叫他们尽快处理”。
苏应衡“嗯”了一声,心qíng受到影响,眼中那抹湛亮渐渐隐匿。
颀长的身影迈进办公室,艾笙失神地站了起来。
苏应衡一看她的表qíng,就知道事qíng有变。
不过他仍旧从容地问:“中午想吃哪家餐厅,我让人去订?”
艾笙声音有点硬:“不用了”。
苏应衡心里轻叹一声,摸出手机,发了个短信给贺坚,让他跟副总说一声,暂代主持会议。
“我爸失踪了”,艾笙单刀直入地说道。
“已经让岳南山带人去找”,苏应衡语气毫无波澜。
艾笙气极反笑,“如果不是我发现不对劲,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下去?”
再怎么样,那也是她父亲。万一他真的出了事,自己这个当女儿的再怎么马后pào都晚了!
她的亲人就那么几个,任何一个有了变故,都是切肤之痛!
苏应衡抿着唇角,眼神复杂,“你怀着孩子——”
愤怒,担忧jiāo织在一起,像天罗地网,让艾笙透不过气来。
她红着眼睛,打断他:“只有你的孩子是命,我爸的命就不是命吗?!”
苏应衡像被利器击中,深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。
知道她在气头上,一准儿手脚发冷。
苏应衡按下内线,让秘书送一杯热牛奶进来。
“你不要动气,岳南山这个总教头不是白当的”,苏应衡缓声说道。
艾笙揉了揉脸,有些后悔刚才说出那么偏激的重话。
她嘴唇嗫嚅着,不知该说些什么,最后艰涩地挤出一句:“谢谢”。
这两个字,比骂他还让苏应衡难受。
他脸色沉了下来,不吭声。
周秘书送牛奶进来,本以为苏先生这样体贴,夫妻俩会其乐融融。
结果两人相对无言,苏先生那张脸,险些冻成冰雕。
550.婚戒
回到家,已经是下午。
艾笙又累又困,但神经却绷得很紧。
苏应衡从进家门就在打电话,这次没有避开她。
从通话内容看,荀智渊的事qíng并没有任何进展。
对方到底想gān什么?
靶子已经立在那儿,却不知道暗箭从哪个地方she过来。
晚饭更是食不下咽,艾笙戳着碗里的米饭,心不在焉。
苏应衡盛了一碗汤,推到她面前,“就是怕你会担心得寝室难安,才会把事qíng瞒下来”。
艾笙嗫嚅道:“我的亲人生死未卜,怎么能不担心?”
苏应衡睨她一眼,“要是我出了这样的事呢?”
“别假设了,我头疼”,她沮丧地垮着嘴角。
接下来两天,仍旧毫无风声。
艾笙提出报警,苏应衡却阻拦下来。
“不用过明路。外界很关注我们家的动向,一公开,媒体就会闻风而动,更麻烦。黑白两道我早就打过招呼,报不报警都一样”,他温声解释。
“求财还是仇家,一点风声都不露。他们到底想gān什么?”
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,安抚道:“着急也没用。我会把他带回来”。
艾笙抿唇,出神。
她开始失眠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孕期又不敢乱吃药,苏应衡的摇篮曲都不管用。
她看起来越来越憔悴,苏应衡又劝不住,整天愁眉不展。
这天苏应衡到邻市去参加分公司的尾牙会,特意叫苏应悦来家里陪她。
走之前,苏应衡一再叮嘱妹妹,好好照看艾笙,才离开。
人一走,紧张空气都松散很多。
苏应悦挺直的后背往后靠,叹了口气,“唉,我哥活生生就是个熊猫饲养员”。
艾笙扯了扯嘴角,“我可不是以卖萌为生”。
苏应悦瞧她气色差了很多,也有些担心,“黑眼圈怎么那么重?按理孕妇最爱犯困的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