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荀之岚推到一边,站在艾笙面前,冷笑道:“我原本以为敢骗我的人都死绝了”。
而旁边的钟艳对着逆转的形势感到扬眉吐气,在旁边煽风点火,义愤填膺道:“宽爷,我说得没错吧?都是这个小贱人在唬弄人。哼,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,也不看看到了谁的地盘,关公面前也敢耍大刀。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,简直要反了天!要我看,不如您先玩玩儿,再把她送给您手下的兄弟尝尝鲜”。
“这主意不错”,张宽嘴里应着,将咸猪手伸向面前的女孩子。
只是很快他的手就被人拦住了,张宽眼神凌厉地看向半路杀出的程咬金。
梅瑾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,绝对会把肠子悔青”。
张宽狂妄地大笑两声,“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这两个字”。
梅瑾年:“那你的字典马上就会改版”。
他的话音刚落,就用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涌进来。从他们走动的步伐来看,个个训练有素,很快就把张宽带来的人围起来。
舒娆眼尖,很快认出这是这些人都是总经理的心腹保镖。
她不由地多看梅瑾年几眼,这男人不声不响,却手眼通天。再瞧瞧张宽那群乌合之众,虽然都严阵以待,但和梅瑾年的人简直云泥之别。
此时气氛已经降到冰点,两边的人对峙着,剑拔弩张。
就在这时,有个穿白衬衫黑色西裤,打了条印花领带的男人拨开人群到了梅瑾年面前,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板。
这个男人便是连诸多魅影里的小姐也没亲眼见过的总经理关嘉良。
众人都被他这句“老板”震了震,但梅瑾年却只是懒懒地接过关嘉良递过来的雪茄,没有点燃地打算,只是把棕色的烟身从头到尾捋了一遍。
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,目光沉静地看着张宽,“你确定还要动手?”
张宽站直身体,脸色差到极点,“既然你是这儿的老板,难道不懂待客之道?”
梅瑾年把雪茄放在桌上,身体往后靠,两只手肘搭在沙发背上,“待客之道我懂,不过对着狂吠的狗,就没那么好说话”。
张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,刚往前跨了一步,一把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。
“你有两个选择:向你面前的这位女士道歉,或者被担架抬出去”,梅瑾年轻描淡写地开口,好像在谈论“天气真好”这类无关紧要的话题。
张宽虽然狂妄,但也不一味地逞匹夫之勇。可众目睽睽之下,让他给个女人道歉,以后还怎么服众?
于是眼珠子一转,指着荀之岚和钟艳喊道:“都是这两个臭娘们儿怂恿我,冤有头债有主,要道歉也该她们首当其冲”。
荀之岚和钟艳一看泛着冷光的砍刀,腿都软了,两人惊恐地摆手,生怕撞到刀刃上。
“既然要算账,就一笔笔地算清楚”,有一道磁xing悦耳的声音,凛冽地在所有人身后响起。
来人虽然被人群遮挡,但架不住他个子高,鹤立jī群,艾笙一抬头就看见苏应衡那张六月飞雪的面容。
完了,完了。
不止张宽,钟艳等人要完,她也完了!
------题外话------
三更来啦!
110.别以为我会饶了你((
一见苏应衡现身,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会善了。
他凝着眼眸往里走,包房里的人自动自发地为他让路。
张宽看了一眼苏应衡身后的岳南山,有种不祥的预感,只希望今天运气够好,能全身而退。
苏应衡坐到艾笙对面的沙发上,勾了勾唇角,淡淡的目光从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掠过,“怎么,刚才不是挺热闹,怎么我一来都开始装哑巴”。
关嘉良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,“苏先生”。
苏应衡瞧了他一眼,关嘉良寒暄恭维的话霎时堵在了喉咙口。
“过来”,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眸看向艾笙,他旁边的岳南山余光看见他因为咬牙而在侧脸凸显的棱角。
艾笙被他不大的声音弄得一哆嗦,身上开始阵阵地冒着寒气。
他这副样子真让人害怕。
出于一种本能,她用眼睛寻觅着包房里任何一个可以替自己解围的人。但很可惜,出了梅瑾年,其他人比自己还要怕苏应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