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,江星遥气呼呼刚要发作,就被江星敏打断,“里面的小提琴怎么停了,我们进去看看”。
然后一手拉一个,进了别墅。
别墅内部的装修更是煜煜生辉,看得出着实费了一番心思。
十几二十来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说笑喝酒,玩游戏,气氛十分热闹。
这些同龄人个个穿着打扮时尚前卫,肯定都是世家子弟。
可除了几个表姐妹,艾笙一个都不认识。
“哥,怎么小提琴拉到一半停下了”,江星敏穿过人群,到了身穿燕尾服,将琴提在手里的哥哥面前。
江嘉誉懊恼地说:“拉到一半,忘琴谱了”。
江星敏笑骂,“你不就靠着小提琴这一招吸引女孩子么,现在连饭碗都丢了,看你以后还怎么狂蜂làng蝶”。
江嘉誉在妹妹面前最没有架子,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,“那只能靠你帮我拉皮条”。
底下笑成一片,立刻有人说他不地道:“坑妹的货!”
又有人起哄,叫江嘉誉在全场最美的女孩子面前把他那套道貌岸然的燕尾服脱了。
原来是他们打了赌,如果江嘉誉能不看谱拉完《四季》,每个参与赌注的女孩儿就给他一个香吻;否则他就得在宴会最美的女孩子面前当一次流氓,脱掉衣服。
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正值最爱玩闹的年纪,所以一个个起哄得不遗余力。
“要我脱也行,先把最美的那个找出来啊”,江嘉誉的脾xing像他父亲,过惯了鲜衣怒马的生活,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玩世不恭。
程锦青的弟弟程城也在,黑圆的眼珠滴溜溜一转,最后定在了角落里低调清新的身影上。
他像猎人寻到猎物一样兴奋,朝那边指了指,“喏,最美的那个”。
江嘉誉定睛一看,竟然是艾笙。
她穿着及踝的粉裙站在chuáng边,手指若有若无地绕着jī尾酒杯,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有一层莹亮的光泽。
那漫不经心的表qíng,有一种眼睛才能捕捉到的香气。
在女人堆里起伏如江嘉誉,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表妹堪称绝代。
江星遥见满场男xing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艾笙身上,便撇嘴嘟囔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,就知道靠那张脸勾引男人。说到底,也只是个杀人犯的女儿”。
其他几个本就对艾笙淡淡嫉妒的女孩儿听了这话,立刻好奇起来,围着江星遥询问。
江星遥再怎么刻薄也是世家出来的小姐,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当长舌妇。
她敛了敛表qíng,喝了口酒说没什么。
几个女孩子讪讪地退开,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心里对艾笙的鄙薄。
艾笙独自站在角落,心里想的是苏应衡有没有回家把自己熬的汤给喝掉。
刚一抬头,就看见江嘉誉一脸为难地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表哥……”,艾笙错愕地看着他。
江嘉誉倒是一副坦然模样,两手一摊就说:“我打赌输了,得在最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脱衣服”。
没想到他们这么能闹,艾笙有点猝不及防。她环顾一下周围,“那个,这儿的美女多的是,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当选了?”
程城在旁边挑着眉笑道:“姑娘,作为嘉誉的表妹,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”。
艾笙窘迫得脸颊发烧。自己表哥对着她脱衣服,真是尴尬。
可那么多人等着看好戏,自己无论编出什么样的理由,他们都不会认可。
眼见江嘉誉把礼服外套都脱了,人群后面突然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:“谁说她是最美的那个?”
半路杀出个搅局的,其他人纷纷扭过脖子去找始作俑者。
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穿过人群fèng隙,来到艾笙面前。
竟然是段明屿。
想想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,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,五官轮廓更为清晰亮眼。
气质还是那么gān净,一举一动却带着超出年龄的稳重。
他徐徐而笑,可以击透少女的心脏。
不过艾笙已经是个少妇了。虽然她不想其他女孩子,一看见段明屿就心脏狂跳,但仍旧感激他突如其来的解救。
江嘉誉拍着段明屿肩膀,“怎么这时候才来,肯定又是老毛病犯了不喜欢聚会,等快要散伙的时候过来应个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