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头,某人脸都红了。
清了清嗓子,苏应衡把她拉下车。艾笙微微落后他一步,看着他稳健的步伐,失望地嘟囔:“看来我技术不行,人一点腿软的迹象都没有”。
“你以为我是你”,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脚步,回身接话道。
艾笙不好意思地跟上去,抚了抚后脖,“我夸你呢”。
“其实,你不用qiáng调我早就知道的事qíng”,他抱着手臂,西装领口平平整整,很禁yù。
真是自大。
艾笙咽下这句话,跟着他进门。
时间太晚,两人洗了澡就相拥而眠。
第二天早上苏应衡起得有点晚。不过幸好早上没有会议,也没有商业会谈。可以稍微迟一点。
他在公事上一直很自律,有事没事都和其他人一个时间点。
昨晚喝了酒,又回来得迟,所以一觉到日上三竿。
只要艾笙在身边,他的睡眠一向很好,现在凌晨三点的魔咒都很少再发作。
艾笙见他下楼,就迎上来说早饭正热在锅里,马上给他拿到餐厅。
转眼脚步轻盈地转身。
她已经吃过了,见他没时间看报,就念给他听。
翻到娱乐版的时候,倒碰到了老熟人。
卫邵东和赵从雪的婚事公布后,赵从雪的粉丝就对她的准丈夫横挑鼻子竖挑眼。
卫邵东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,gān脆坐实纨绔的名头,一晚上找了三个嫩模狂欢,结果被狗仔拍个正着。
苏应衡听艾笙说了之后,一点多余反应都没有。
意料之中,卫家在挫赵从雪的锐气。
他吃相优雅,但速度却不慢,很快吃完,把艾笙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。
“怎么了?”,见他神qíng有些凝重,艾笙问道。
苏应衡的确对她有些放心不下,“昨晚回家就睡了,也没时间跟你细说。你江家继承人之一的身份公布之后,相当于打上了江家的标签。从此之后,各种原因接近你的人会比平时更多。眼睛擦亮了,好好看看周围的人,特别是江家的牛鬼蛇神”。
江世存的这步棋一时还看不出道行。是为了试探他与艾笙的关系?敲打江家子孙?或者真是因为对艾笙疼爱有加?
有了那些股份,艾笙和江家的牵扯会越来越深。她地位特殊,就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她。
所以当时江星曼提出让他多出入江家,他一口答应下来。
就是想把艾笙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以防万一。
艾笙并不驽钝,早就感觉到江家人心浮动。但外公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如果真要和那边断个一gān二净,那她的亲人就真的屈指可数。
更何况,外公一直对她很不错。
“我可以坚持推辞这些股份吗?”,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,艾笙却觉得是个烫手山芋。
苏应衡手指把她垮下去的嘴角支起来,“来不及了。长者赐,不敢辞。你外公当着宾朋亲口宣布,你不要,就是在打江家的脸”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”,艾笙闷闷地说。
苏应衡不想她一大早就不开心,往她嘴里塞了个红枣,“让你小心只是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,但别因此感到拘谨。传到桥头自然直,弯的我也给你掰直了”。
最后一句成功把她逗笑。
自从艾笙的身份水涨船高,她收到的邀约不断。
艾笙告诉江家人的住址是苏应衡以前居住过的公寓,每隔一段时间严阿姨就会过去打扫,顺便把家里的信件带给她。
艾笙看着一大摞邀请函,眼睛发直。
不知如此,江星敏也常常打电话过来叫她出去玩儿。
艾笙找借口婉拒了几次,可一直不露面也不行,让人觉得有架子。
这天江星敏再次打电话来,艾笙实在却不过qíng面,答应和她一起去看电影。
时间定在下午,可天公不作美,刚吃了早饭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。
雨一直没停,江星敏gān脆把地点改成苏家的庄园。
“我打听过了,爷爷不在家。庄园里的放映室比电影院的VIP厅豪华多了,有资源不利用就是làng费”,江星敏振振有词。
艾笙想到杨舒母女和昨晚江星曼的事qíng,心里就有些抵触。
但转念一想,难道就此怕了她们么?不管如何,将来见面的机会不少,总要慢慢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