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开他!”,艾笙有点着急,他再不松手,人都快被他掐死了。
男人想彰显自己的力量似的,手指越收越紧,他听到脚步声近了。
色咪咪地舔了一圈嘴角,正想等人过来之后,转身将那诱人的小蛮腰搂住,他的太阳xué上忽然一疼。
艾笙拿着一把不知谁搁在树上的弹弓,俏脸绷得很紧,目光凝着深邃的亮光,冷声道:“我说了,叫你放开他”。
她身姿笔挺,整个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,像一把正要出鞘的刀。
男人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以为然,“臭娘们儿,你不过运气好罢了”。
艾笙又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,放到极有韧劲的牛皮上拉了满弓,对准了不远处的一棵梨树。
石子“嗖”一声飞弹出去,梨树上未成熟的果子“啪”一声闷响落到地上,骨碌碌地滚到男人脚边。
“这样的运气不是人人都有”,弹弓重新对准男人的脑袋。
本以为遇上个软柿子,结果这女人却真有两下子。而且准头极佳。
男人痛得额上的汗珠渗出来,一股股地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他两股战战,带着哭相:“美女,我错了,你可别乱来,打人可是犯法的”。
艾笙冷笑:“你打人就不犯法?”
男人吃了苦头,真怕她又来那么一下子,连连求饶:“我错了!我错了!”
欺软怕恶的狗东西。
艾笙冷然地对他说:“把人扶起来,道歉!”
男人立刻照做,冲病号服腆着脸道:“林少爷,您先起来吧”。
病号服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满是警惕,靠着树gān坐着,脚扬起来踢了他的手一脚。
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,连滚带爬地飞扑到一边的糙丛内。
艾笙朝那边看去,没一会儿病号服怀里抱着一个鸟窝出来了。
几只长大嘴巴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参差地扬起小喇叭,鸟窝里还有几颗被孵化的鸟蛋,有一颗碎在里面,一只成型的小鸟身上沾着蛋壳碎渣,一动不动。
男人摸了摸鼻子解释道:“这位少爷脑子有毛病,我不就踩碎一直鸟蛋嘛,他就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”。
艾笙美目含霜,“下次你再作威作福,可不是让你脑袋上多两个包这么简单!”
男人连连应承后跑远了。
病号服却抱着鸟窝一动不动。
在光线底下,他全身像在发光,即使一身泥灰,也难以折损他身上的gān净气质。
他简直像在无菌室里长大的人。俊逸出尘。
艾笙走过去,轻声对他说:“这里太晒了,你看,鸟儿们会受不了”。
男人垂着眼睛,睫毛很长,一声不吭。
近看才觉得他皮肤白得有点透明,所以显得孱弱。
这样一个冰肌玉骨的男人,艾笙真怕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把他chuī跑。
“你也不能一直抱着它们对吧,还是得放到树上去,否则它们的父母找不见家了,得多着急啊”,艾笙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像哄幼儿园小朋友。
他眼睛飞快瞥了一下艾笙,又快速垂下去。将鸟窝往艾笙怀里一塞,大步朝住院部门口走去。
艾笙一脸莫名其妙。
她个子够不着,请护工帮忙把鸟窝放到树杈上去,才回到亭子里,把弹弓搁在石桌上。
“学了枪法之后还能举一反三”,苏承源把枪别在腰间的皮具里,眯着眼睛说道。
“好久没练过,还是有点儿生疏”,艾笙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,害羞地红着脸微笑。
这么久没练准头都还在,那就是天赋使然了。
苏承源心里叹息,合该是他们苏家的媳妇儿啊。
外面温度有些高,逗留一会儿,艾笙便让护工推苏承源上楼。
没一会儿苏应悦就和段家人一起来了。
亲家住院,来探望也是理所应当。
苏应悦拉着艾笙介绍给段家人认识,她婆婆一看见艾笙就觉得喜欢:“真是个漂亮姑娘,听说年纪不大,比我们家明屿还小两岁”。
“明屿和艾笙是校友”,苏应悦接口道。
A大人才辈出,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。段母瞧着更加欢喜,直把艾笙当自家孩子看。
这老人缘,苏应悦不服不行。
艾笙一边和人说着话,一边盯着苏承源他们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