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算是受害者。
梅瑾年笑了两声,“我是虱子多了不怕咬,天南地北地飞,谁还记得这档子事儿”。
他心xing一向豁达,艾笙受了他的感染,绷紧的弦也松了不少,“那你要离开束州了吗?”
梅瑾年沉吟几秒,“行程推迟了”。
艾笙知道,他是想确认整件事qíng彻底了解,才离开。
她忽然有种找到盟友的感觉,笑了笑说:“多留几天也好,你就可以走街串巷,多找几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吃店”。
“好啊,gān脆投资几家,扩大经营,之后想去品尝,全部免单”,梅瑾年乐观地说。
闲聊两句,挂断电话。
其实是艾笙有点聊不下去,因为身后的一道目光,快要把她灼烧出一个dòng来。
艾笙转身,感受到苏应衡身上的冷意嗖嗖地发she过来。
他的眼睛深不见底。艾笙想起韩潇曾经这样形容苏应衡的眼神:就像浓硫酸似的带着腐蚀xing,少不小心就把人给溶解了。
可见这个男人毒xing有多qiáng。
艾笙不怕死地坐回去,把手机放到茶几上。
苏应衡胸口的起伏大起来,咬着后槽牙时,侧脸棱角分明。
他呼吸一个不稳,忽地手臂一扫,将艾笙的手机拂到地上去。
闷闷的一声响,手机躺在地毯上,像个无辜的受害者。
艾笙血压也蹭蹭地往上飙,一扭头,看见男人的眼睛都气红了。
原来苏应衡以前的生气都是假的,他要真动怒,可怕得要命。
艾笙心里的那点儿愤怒简直小巫见大巫。
在他冷厉的目光下,艾笙身体完后缩了缩。
“你不要多想,梅大哥他喜欢男人”,艾笙咽了咽口水,解释道。
苏应衡身上的冷气收敛了一点,“你亲眼见到他喜欢男人?”
“哪个直男会拿这种事qíng开玩笑”,艾笙深信不疑。
苏应衡:“梅瑾年花名远播,可从来没有他是同xing恋的传闻。那些和他滚过chuáng单的女人都是凭空捏造的?”
艾笙皱眉,“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可以过问他私生活的关系,哪儿知道得那么多?”
苏应衡吸了口气,“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你能蠢到这种程度”。
哪天被食ròu动物叼走了,还以为别人真的吃素。
艾笙觉得他偏听则暗,“你不要看梅大哥不顺眼,就随便给人定罪”。
苏应衡一肚子火气,“我和他之间,你到底信谁?”
艾笙认真地想了想,“你要是不理智,我就不信你”。
苏应衡冷笑:“我不理智?”
眼见着他又要炸毛,艾笙指了指地毯上的手机:“那就是物证”。
“我要真不理智,能把梅瑾年大卸八块你信不信?”,他眼眸里暗cháo涌动,一不小心就要将人淹没似的。
艾笙心神一滞,有点窒息的感觉。
她对苏应衡刚才那句话,深信不疑。
越了解他,越觉得他危险。
最后苏应衡回房的时候,经过艾笙的手机旁,俯身捡起来。
放在茶几上,他语气淡淡地说:“我的理智回来了,所以,赶紧回房睡觉”。
艾笙犹豫了几分钟,跟着回到寝室。
苏应衡已经进浴室洗澡。
艾笙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,出了会儿神。然后男人就围着浴巾,热气腾腾地出来了。
苏应衡这几天气场有点可怕,艾笙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。
“我还能吃了你?”,他眼眸一深。
艾笙“呵呵”gān笑,“坐太久,身子骨僵了”。
苏应衡把她按在chuáng上,“那就活动活动”。
然后两个就活动到艾笙动不了为止。
等她半晕过去,苏应衡才拿了毛巾,把她身体擦gān净。
他瞧了一眼空掉的避孕套盒子,最近内部矛盾太多。
套套的消耗量明显减少。
胡思乱想一阵,他把空盒子顺手扔进垃圾桶。
见她绯红的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,苏应衡把被子给她掩紧,拿着手机出了门。
他给岳南山打了个电话,才拥着几天不曾近距离接触的娇躯入眠。
第二天是个大晴天,恰巧周六,艾笙美美地睡了个懒觉才起chuáng。
她下楼一看,苏应衡竟然没去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