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是一场利益博弈,从目前的形势看,苏应衡有着绝对的主动权。
“可赵家和苏家不是世jiāo吗?”,荀智渊迟疑道。
艾笙:“生意场上无父子,更不要说世jiāo。可从另一方面来讲,如果不是有瑞信,赵氏想翻身,难如登天”。
所以很难讲苏应衡是在助人为乐,还是趁火打劫。
两人正聊着,忽然有个蹒跚身影端着酒杯越来越近。
“苏太太,好巧,你也在这儿?”,来人醉醺醺地站在他们的餐桌旁边。
说话的时候手摇摇晃晃,红色酒液在酒杯里转动,洒了几滴出来。
艾笙记xing不错,想起他是津华实业的高层之一,叫吴康。
还未等艾笙开口,吴康就扭头对荀智渊笑了笑,“你就是苏太太的父亲吧?”
他扫了一眼荀智渊面前的汤汤水水,都是好消化的流食。接着说:“看来是吃惯了监狱里的东西,对外面不太适应了”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早点把二更解决掉(≧ω≦)
268.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怀念她
艾笙本来是个善于忍耐的人,可此时她看向吴康的眼神,却冷得像冬天的晨雾。
就在她准备反击的时候,荀智渊却笑了笑:“里面外面都蛮好。人老人,无非是找个地方修身养xing,我这个人一向不挑剔”。
吴康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醉醺醺地,脑袋里一片混沌。
他只是想到刚才正和江盛cháo吃饭,对方说起荀智渊时,脸上遮不住的厌恶。
所以借酒撒疯,奉承江盛cháo。
“不是说你亲手杀了你太太,现在还能泰然自若地坐在这儿吃饭,我真是佩服”,吴康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,眼睛里甚至闪烁着小小的恶毒。
艾笙坐在那儿,心里感到一阵屈rǔ。但又无从发泄。
因为吴康说的是事实。那些自己已经决定忘掉的过去,又被人翻新似的扒了出来。
带一点令人恶心的腐烂味道。
周围若有若无的打探目光,让艾笙皱了皱眉。
她摇了一下旁边的铃铛,没一会儿就有侍者过来。
毕恭毕敬地问她有什么需要。
“这位先生已经严重打扰我们就餐,能让他走开吗?”,艾笙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吴康说,所以选择这么一种简介方式。
吴康气得吭哧两声:“你……你竟然赶我走!我可是你舅舅的挚友!”
艾笙淡淡“哦”了一声,“我还是他的侄女。所以你仗着比我大一辈,就可以随意发酒疯?”
“你!”,吴康本来就红的脸颊眼神更深。
荀智渊也没心qíng吃饭了,抹了抹嘴角,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艾笙舅舅也在。好久没见,不如过去打个招呼”。
最后一句自然是对艾笙说的。
艾笙愣了愣。自从母亲死后,父亲就成了江家的头号敌人。
他们两个见面的场景,真是有些难以想象。
还没来得及阻止,荀智渊已经站起身来。
刚才还一脸疲惫的他,此刻已换上一副坚毅表qíng。
“爸,我看还是算了吧”,艾笙劝道,她并不认为父亲会和舅舅和平相处。
荀智渊却笑着安抚女儿,“我们都是大人,难道你害怕我和他会打起来?”
艾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问了侍者江盛cháo所在的包间,荀智渊缓慢但却坚定地朝着包间走去。
艾笙劝不住,只能跟在他身后。心想如果等会儿闹起来,她也能在中间打圆场。
荀智渊的礼节无可挑剔,先敲了敲门,才将虚掩的房门打开。
江盛cháo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瞳孔猛然紧缩。
包厢里推杯换盏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。
“刚刚碰到一位自称是你挚友的人,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”,荀智渊不卑不亢地说道。
江盛cháo眼里的鄙夷毫不遮掩,“呵”地冷笑一声,“有这个必要么?”
“怎么没有,毕竟我们曾经都是怡杉最亲近的人”,荀智渊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一抹慌乱从江盛cháo的眼中一闪而逝,“你觉得有,那是你的事。我也可以不做任何回应”。
说完他又语带责备地对艾笙说:“知道你爷爷对这个人深恶痛绝,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回束州?想想那百分之五的股份,别让你外公失望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