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言两语哄得江星曼眼泪收了回去。
艾笙放开握住纸巾的手,“如果没什么事qíng,我就先走了”。
“嗯”,代晓贞点了点头,恋恋不舍地注视艾笙越走越远。
那道腻歪的目光,让艾笙起了一道jī皮疙瘩。
回到家,艾笙闲聊时说起代晓贞母女的奇怪态度。苏应衡倒是十分镇定。
“江盛cháo想拿下一个高速公路收费项目,让我在中间牵线。我想现在江家二房的人,恨不得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”,苏应衡一边打字一边说道。
艾笙连书也不看了,“你为什么要帮他牵线?”
她承认,受了姬牧晨说的那些话的影响,对江盛cháo心存怨怼。
所以下意识地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。更不要说现在苏应衡要帮他争取惊天的利益。
这算不算是助纣为nüè?
察觉她脸色不对劲,苏应衡放下手边的工作,走到她身边坐下,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为什么不高兴?”
“只是不太喜欢二舅舅一家”,她到底没说实话。
每当自己提起关于父母之间的事,艾笙能感觉到苏应衡的抵触。
就算父亲回到束州,苏应衡问起他的次数也很少。
或许他的确爱她,却不打算全盘接受她的出身。
每想到这里,艾笙便满心苦涩。
所以她便没有提起父母和江盛cháo之间的瓜葛。
“为什么?”,苏应衡有些惊讶。因为艾笙有着很能包容别人的xing格,能让她这样直白地不喜,出乎他的意料。
艾笙找了个看似适合的理由,“城府太深”。
苏应衡有点复杂地看了她一眼。
论起城府,他算是控局谋心的佼佼者。
“难道你也不喜欢我吗?”,他声音低沉地问道。
艾笙不解地说:“怎么扯到你身上去了?”
“你觉得我城府深还是浅?”
艾笙了然,他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。于是很认真的捧起他的脸,眼睛闪亮地说:“我喜欢你啊,连你的缺点也喜欢”。
苏应衡被治愈了,翘着嘴角回到办公桌后面继续忙碌。
艾笙懊恼地发现,刚才一被他打岔,就偏题了。
于是幽怨地看向某人。
苏应衡接收到了她看似“yù求不满”的目光,带着某种暗示说道:“你先去洗澡,在chuáng上等我”。
艾笙听话地站起身,出了书房。
人一走,苏应衡反倒有些心不在焉。他一想到艾笙乖乖洗gān净等着自己,yù望便越积越旺盛。
当他把总结报告打上句号,保存好,下腹持续紧绷。
他站起身,迈着大长腿脚步生风地到了卧室。
chuáng头还留着一盏灯,某人却已经卧在chuáng上,睡得香甜。
苏应衡凑到她旁边,亲了亲艾笙的脸,无奈地扯了扯嘴角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默契吗?
到了周末,就是江盛cháo的生日宴。
即使艾笙心里不qíng愿,也却不过qíng面。
参加的宴会多了,她也熟能生巧。自己挑了衣服,卷了卷头发,就能出行。
苏应衡倒是很随意,礼服搭配内衬的宝蓝色领巾,优雅伟岸。
艾笙手挽在他拱起的手臂间,朝一脸笑容的江盛cháo一家人走去。
姬牧晨也在,他冲艾笙挤了挤眼睛。
明显是觉得这种场合无聊。
江盛cháo看见苏应衡十分亲热,两只眼睛都反光。
明明他才是长辈,却在苏应衡面前哈着腰,奉承的力度可见一斑。
艾笙也被江星曼缠住,听着小姑娘不时对她身上的珠宝发出赞叹。
艾笙只能时不时应承两句。
没一会儿,倒是看见江星遥从屋子里出来了。
她穿着一席一字肩印花礼裙,比起之前瘦了不少。
端着酒杯立在台阶上,像是魂飞天外。
许久没看见她,艾笙走过去打招呼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江星遥回过神,把堪堪要落下的眼泪擦掉,“昨天”。
艾笙怔了怔,“你怎么了?”
江星遥像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,哽咽道:“没想到他之前就和别人生了儿子,我还以为只有代晓贞母女。可怜我妈死之前,都还巴望着他能回心转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