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应衡亲了亲她的耳朵,“我会查清楚,你别担心”。
他不断抚摸艾笙发僵的背脊,试图让她放松下来。
安静几秒,艾笙问他:“你以前,老是做这种危险的事qíng吗?”
以前吗?他从来不考虑危险与否,只要能有一瞬将他的灵魂释放出来,他都会尝试。
苏应衡手臂紧了紧,嗓音低哑地说:“那是因为以前我的生活里,没有你”。
艾笙气还没消,“现在你有我了,还不是一样胡闹!”
苏应衡只能吻住这张让他招架不住的小嘴,湿热的舌尖安抚着她,直让她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下了车,艾笙将他扶进门后,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。
苏应衡直笑:“我脚受伤,手又没事”。
艾笙瞪他:“消停点儿吧”。
苏应衡揪了揪她的头发,“胆子肥了,还冲我喊?”
艾笙拎着毛巾起身,“现在你可跑不过我”。
说完傲娇地进了洗手间。
晚上艾笙给他熬了骨头汤,看着他喝下,两人才回房洗漱。
苏应衡治愈能力非常人能及,第二天走路已经看不出异样。
但艾笙仍然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检查一遍,才给他套上袜子。
苏应衡最后抱住说:“艾笙,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幸福”。
艾笙轻哼:“只要它不跟它爸学赛车,我也会很幸福”。
苏应衡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,“真是记仇,我对你的好,你怎么就跟失忆似的?”
艾笙想推开他,可他软软的发茬触在脖子上真舒服。
于是只能任他在自己脖子上作怪——反正他又舍不得用力。
开年之后好几个项目共同进行,件件事qíng都等着苏应衡拍板。
因为有意把重心再次挪到京里,所以苏应衡比在束州的时候更忙。
外面雾霾重,艾笙想出门都难。
她有点想念束州的天气,和父亲通电话,他都说这几天家里一片暖阳。
可和她的想法截然相反,苏应衡反倒和她商量在京里定居。
“上半年有好几个项目在京里接洽,所以在这儿呆的时间会比较长。a大和京里不少学校都有jiāo流生,你愿不愿意留在这儿?”,说完他拍了拍手边的一大摞资料。
全都是关于大学jiāo流的文件。
艾笙错愕了一瞬,“我们不回束州了吗?”
“等京里安定下来,去哪儿都可以”,他定下基调。
“可是爷爷,我爸,还有我的同学都在束州”,她踌躇道。
苏应衡耐着xing子,“如果回束州,我也会在京里长期出差,相当于异地。正是因为不想和你分开,才想你留下来”。
如果留下,将要面临的是陌生的环境,与亲朋分离。
艾笙咬了咬唇,摇摆不定。
“你考虑一下”,苏应衡看着她,没有急功近利。
艾笙是个有计划的人,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,她心里罗列得清清楚楚。
可苏应衡的提议却把心里的顺序打乱了。
艾笙不知道该不该答应,第二天便打了个电话给辅导员赵志维。
听了她的话后,赵志维很中肯地说:“其实我并不是很赞同你这时候去当jiāo换生。京里的学校的确拔尖,但a大也不差什么。再者你是想以后脚踏实地地成为新闻工作者,新学期开始,学校就有一个实地考察项目,两个教授带队,你是一早就跟我提过,想跟着一起去的。你要考虑清楚,是否要放弃这次机会”。
艾笙一听,更加安静。她很清楚苏应衡的个xing,如果真提出分居两地,他肯定不高兴。
收集了那么多jiāo流生的资料,不就是为了让她留下么?
她心里拧成麻花,一时拿不定主意。
放下电话,扭头就看见苏应衡沉着气站在门口,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艾笙心里一跳,扯了扯嘴角:“怎么这会儿回来了?”
苏应衡撇开眼,“回来拿份文件”。
艾笙点了点头,一时无话。
苏应衡心里骤然烦躁,盯着她的嘴唇,盼着她说点儿什么,又害怕说出来的话不是他想要的。
他被矛盾夹击,脸色自然不好看。
艾笙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心不在焉地问:“吃过午饭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