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了她一会儿,拿了湿纸巾,给她擦泪痕。
“疼!”,她轻呼。
“活该”,苏应衡没好气,但手上却渐渐放轻力道。
他把用过的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,淡淡开口:“不知道你听谁道途说,但你知道的,肯定不是事qíng的全部”。
艾笙凝神听着。
“最近我很忙,是因为寰立集团正在找合作商,完成一个斥资百亿的项目。这么庞大的资金底数,算是开年的重头戏,瞄上这块肥ròu的公司不少。杨采静在些天吃饭的时候,不经意间听说有人要在寰立和瑞信间挑拨,便跟人搭讪,结果被人诱jian”。
这件事,超出艾笙的想象之外。太沉重,让人喘不过气。
苏应衡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,甚至连同qíng也没有。
“凌晨的时候她醒过来,chuáng头摆着一束花,里面有张卡片,写着:恭喜你,染上艾滋”。
艾笙觉得毛骨悚然,“所以他给你打电话?”
苏应衡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你真以为她对我那么重要,知道她有可能染上病,还一个人去酒店接她?”
他终于揭开谜底,“这件事本来就是个局”。
艾笙愣住:“什么?”,他这样笃定,其实一早就识破了杨采静?
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睡前故事到此为止,洗洗睡吧”。
艾笙化身十万个为什么,“谁设的局?你是怎么发现的?知道这是个局,为什么还要陪他们演下去?”
苏应衡眉宇间带着孤寂,“这些都不重要”。
艾笙:“嗯?”
他目光里含着苦涩和淡淡的委屈,“重要的是,你不相信我”。
艾笙心口骤然一跳。
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当然会乱想”,她嘴硬道。
“京里龙蟠虎踞,形势比束州复杂多了。不堪入耳的事qíng太多,我只能守着你,护着你,如果象牙塔能让你无忧无虑,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建一个”。
艾笙想起今天的冲动行径,愧疚如泉涌。
见她垂着头,苏应衡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:“以前说你小,你还不服气。说说今天这事儿,幼不幼稚?”
艾笙回敬道:“你也返老还童,想象力爆棚,一见面就给我扣一个私奔的高帽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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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来啦!为了码字,麻麻叫我吃火锅,我都心痛拒绝了,一把辛酸泪≥﹏≤
320.要我穿还是脱?
闹了大半夜,两人都身心俱疲。
第二天睡到十点,艾笙才在苏应衡的臂弯里醒来。
她抓起手机一看,赶紧推了推身旁的男人。
苏应衡睡眼惺忪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上班迟到了”。
“迟到了也没人敢扣我工资”,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。
好吧,他偶尔的起chuáng气还是不惹为妙。
不过艾笙这么一推,他的睡意还真没有持续多久。
叹了口气,起chuáng洗漱。
艾笙正要跟着进洗手间,就听“叮咚”一声,屏幕上亮起推送新闻标题——富豪为捉私奔妻子封机场,怨声载道!
艾笙心里一紧,点开一看,新闻里附着几张照片,那肃杀挺拔的背影,赫然属于苏应衡。
他太过有辨识度,不少人在评论区里直接点了出来。
黑子和苏粉更是掀起骂战,吵得乌烟瘴气。
艾笙穿上拖鞋,跑到洗手间。
男人还没来得及把内裤拉上去,露出半个紧实的臀肌。
他扭头,淡淡扫了艾笙一眼:“要我穿还是脱?”
艾笙没心思和他开玩笑,过去将他内裤的裤头往上一拉,接着就是布料弹在他腰线上的闷响。
感觉不疼,但有点儿麻。
“你看”,艾笙把手机往他眼睛底下递过去。
苏应衡面上纹丝不动,甚至还淡淡笑了笑。
“我的人气没有退步嘛”,他看着评论条数,调侃道。
皇帝不急太监急,艾笙都快跺脚了:“听说瑞信的股票都开始下跌”。
苏应衡没看盘也心里有数,“正常浮动之内”。
艾笙还是忧心忡忡:“可是……可是有人说话很难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