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软声气问:“吓着了?”
艾笙闷闷地说:“被你吓着了”。
苏应衡脸一板,“我骂错了?”
“你好凶”。
哦,他恍然大悟,小姑娘没生气,撒娇呢。
苏应衡大掌包住她的后颈,“算了,跟你这种呆头鹅置气,我得折寿好几十年”。
艾笙偷偷看他一眼,对他上包容的目光,有点窘迫地撇开脑袋。
苏应衡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怎么跟个孩子似的。犯了错还得我哄”。
顾士诚一脸蒙bī,他明明带了女朋友,还是被糊了一脸狗粮。
双打是不成了,换成男子单打。
很多运动项目都是苏应衡的qiáng项,他自然完nüè对手。
顾士诚几个呼呼喘气,直冲他竖起大拇指。
苏应衡淡泊名利地一笑,指了指观看台上那道雀跃身影,“因为我的拉拉队比你们qiáng多了”。
苏应衡走到观看台边,艾笙殷勤地帮他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他。
“你好厉害!”,她一脸崇拜。
他眯着眼睛“唔”了一声,“从旁观者的角度,终于知道你能拖我后腿到什么程度了吧?”
艾笙笑容落下去,伸手夺走矿泉水,“还给我”。
苏应衡:“……”
她气咻咻地跟其他几个女人说话去了,蒋宁睿走了过来,笑道:“闹内部矛盾?”
苏应衡不屑解释,哼了一声。
蒋宁睿扯过肩上的毛巾,擦了擦汗湿的鬓角。
跟他说起正事:“最近葛亦朋和周羽走得有点儿近”。
苏应衡笃定地说,“不管周羽怎么折腾,他已经出局了”。
他的自信不是毫无根据的高傲,而是事实。
这正是苏应衡的魅力所在,即使自信,却不会让周围人觉得被冒犯。
“如果仅仅是公事,我也就不多说什么,因为你比都有发言权。但小人却不得不防,他们有可能把主意打到你最珍视的人身上”,蒋宁睿的眼神落在艾笙身上。
苏应衡面色发紧,“再细一点儿”。
蒋宁睿也不隐瞒,“那天我在俱乐部刚好遇见周羽和葛亦朋,就被拉到一个包厢里。俱乐部向来是用照片挑人,葛亦朋挑了一张,十分有兴趣的样子,可一问那妞却不在。葛亦朋觉得不得劲儿,很快散了,我走在最后,你猜怎么着,刚好瞄见葛亦朋挑中的那张,上面的女人和嫂子一模一样!”
说完一抬眼,被苏应衡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。
从小苏应衡就在京里的二代中横行无忌,他要是脸一沉,就跟风云变色似的。
苏应衡眼眸里一丝温度也没有,“周羽这是狂犬病又犯了,死了也想把我拉去垫背”。
说完他脸色恢复正常,拍了拍蒋宁睿的肩膀:“这事我承你的qíng”。
蒋宁睿微笑:“都是兄弟,别说这种外道话”。
即使知道了这种令人恶心的事qíng,苏应衡面上也没有露出半分。
运动过后,一行人在厉家菜馆吃了饭,才散了。
艾笙上了车,在暖气里犯困。
苏应衡抱紧了她,就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宝贝。
第二天苏应衡跟艾笙说,周末葛家有个酒会,让她同去。
艾笙本来就没有其他事qíng,和他出去转转也好,便一口答应。
下午董艺就出现在门口,艾笙一开门,闻到她身上的花香。
艾笙招呼她进门,紧接着就看见几位推着移动衣架的店员。
看来是为周末酒会做的准备。
艾笙让人进去,家里没有佣人,她亲手泡好茶放在茶几上。
弄得董艺他们坐立不安,“您千万别忙活”。
见他们拘谨局促,艾笙也不qiáng求了。转而对董艺道:“瞧你一脸菜色,临时被苏先生召到京城吗?”
董艺摆了摆手:“早两个星期我就来了,一直在选花艺公司。苏先生都不满意,现在整天地挑样品,痛并快乐啊”。
艾笙没想到苏应衡连这种细节都要管,原来他对几个月后的婚礼,这样重视。
艾笙心里暖融融地,对董艺笑了笑,“辛苦你了”。
在她面前怎么敢说苦,董艺立刻打起jīng神:“应该的,婚礼嘛,是要严阵以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