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应悦眼睛红红地,“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”。
艾笙拉着她的手说:“你出了月子什么地方不能去,到京城看看外公他们,不是又能见面了吗”。
苏应悦听后,立即破涕为笑。
端午只有三天假,时间很紧。
明天一早就要飞回去,艾笙趁下午的时间,去看望了父亲荀智渊。
苏应衡说温序他们一早就打了电话约他,所以没能和艾笙同行。
按理,到了节气,女婿是要一起回娘家探亲的。
但此刻,艾笙一个人拿着给父亲的礼物,站在了荀智渊公寓门外。
按了门铃后没多久,就有人来开门。
“荀小姐”,开门的是照顾荀智渊的那位护工。
艾笙进了门,“我爸呢?”
“先生有事出门了,说等会儿就回来”。
说曹cao曹cao到,荀智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“艾笙回来了?来也不跟我说一声”。
艾笙扭头叫了人,把荀智渊手里的东西接过来。
是咸鸭蛋和两提手工粽子。
“总要应应节气”,荀智渊看见女儿回来,脸上笑容格外真切。
他没问苏应衡怎么没有一起。
晚上艾笙就留在荀智渊这儿吃了饭。
饭桌上只有父女两个,客厅的电视一直是打开的,伪装出一种热闹氛围。
荀智渊一直为艾笙夹菜,让她多吃点儿。
艾笙:“您不用忙活,我又不是小孩子”。
荀智渊眼里划过落寞,“是啊,记忆力扎两个小辫儿的姑娘,嫁人也一年多了”。
艾笙扯了扯嘴角,“您说这个gān嘛,最近走煽qíng路线啦?”
荀智渊笑了,“人老了,没事gān,就爱瞎想”。
顿了顿,他脸上浮现出自责来:“是我对不起你妈妈”。
这是第一次,父女俩直面那个永不愈合的伤口。
艾笙最后还是憋不住问:“爸,您知道苏烨吗?”
荀智渊想了想,“瑞信的上一任董事长,谁不知道”。
他理解岔了,艾笙只能说得再直白一点,“您知道他和妈妈曾经认识吗?”
360.死了还不给她自由吗?
“艾笙,过去的事qíng,为什么要拿出来麻烦现在?重要的是当下你过得很幸福,这就够了”,荀智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沧桑。
艾笙却不明白,为什么不管是他,还是梁嫣都这样说。
难道知道了过去的事qíng,就要妨碍她现在的幸福吗?
艾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。
第二天,艾笙和苏应衡准时到达机场。
这次在随行的保镖中,艾笙见到了一个熟悉身影。
曾经被苏应衡从地下拳场带回来的郑翠山。
郑翠山外表看起来已经脱胎换骨,全然不是当初倒在拳台上一动不动的血人。
此刻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带着耳麦,jīng神奕奕。艾笙险些没有认出来。
他结实了不少,艾笙就笑道:“看来岳南山那儿挺养人的”。
郑翠山憨厚地笑了笑,“全靠岳先生的栽培”。
艾笙点头,又问道:“你家人怎么样了?”
她记得郑翠山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挣那笔地下拳场的奖金,就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。
“我姐姐在北京呢,这次趁着出差,正好能多陪陪她”,一提起这个,郑翠山咧出一口白牙。
艾笙也替他高兴,不管怎么样,当初多亏了他的在拳场上拼到最后一刻,她和周云舒才得以脱身。
艾笙坐回苏应衡旁边,后者问她:“遇上熟人了?”
只要她周围三米出现雄xing,他都要严密监控。
艾笙故意逗他:“说起来,我和他还是过命的jiāoqíng”。
苏应衡的眉头果然拧了起来,“嗯?”
“就是当初在三亚的地下拳场带回来的郑翠山”。
苏应衡记xing好,她一提就记起来了。
男人目光又回到报纸上,没再说话。
回到京城,已经是下午。
一下飞机,手机开机后,苏应衡就接了好几个电话。
梁嫣也累了,跟艾笙他们说:“gān脆都回胡同去吧,老爷子望了好半天,就等着我们回去跟他说说应悦的近况”。
苏应衡夫妻自然没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