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笙把门关上,捉迷藏一样四处找着躲起来的人。
只是二楼各处都没有他的身影,楼底也搜寻一圈,并无任何异常。
她最后抱着怀疑心态,到了三楼,经过画室的时候,却听到里面有声音。
闪身进去后,却发现里面没有开灯。只有男人很急促的粗喘,那xing感的调子在荷尔蒙的推动下从上下滚动的喉结中溢出来,听得人脸红心跳。
不止是很重的呼吸声,还有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响动。
虽然从未听到过,但艾笙心里莫名觉得羞耻。
她僵着身子站在那儿动都不敢动,生怕对方发现自己。可他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,艾笙腿都麻了,最后才听见一声粗嘎的低吼,像蓄洪的闸门瞬间打开,洪水排山倒海的气势震颤着人的耳膜。
听见男人长舒着气,艾笙脸上像被火烤过一样,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呆下去,矮着身子偷偷摸摸出了门。
她把现场还原,就当自己从没来过。当看见门fèng里有灯光洒出来,艾笙心里一咯噔,赶紧跑下楼。
气喘吁吁地回了卧室躺在chuáng上,将被子拉上来罩过头顶,心跳加快地祈祷,但愿叔没发现自己那幅luǒ身油画。
没一会儿,二楼走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。艾笙在被子底下紧张地咬手指。
幸好没一会儿声音便消失了。
苏应衡没回房,就躺在花厅沙发上,心里异常烦躁,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倒满酒杯,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,对自己的恼怒突然拱出火来,将杯子一扬,整杯酒狠狠泼在自己脸上。
苏应衡,你他妈就是一禽shòu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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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笙:叔,你在画室里gān嘛?
苏应衡正经脸:我在梦游。
061.我当你的模特
晚上很久没睡着的缘故,第二天阳光挤满屋子的时候,艾笙才动了动眼皮醒过来。她一看时间,不早了,不知家里的大忙人在周日出门了没有。
她换了衣服,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,外面满世界的璀璨,光线明晃晃地,让人莫名豁然开朗。
扫到一旁的日历,忽然记起要把家里的chuáng具换洗一遍。
她很快洗漱了,推门出去。
先进的是苏应衡的房间,他的chuáng铺倒是很整齐,艾笙走上前,手刚触到深蓝色的被套,就听见急促的喊声——“别碰!”
艾笙被刚从浴室里跨出来的苏应衡吼得一哆嗦,看他的表qíng,似乎自己触到的不是被子,而是一颗危险的炸弹。
“还……还在家呢?”,昨晚画室那一出之后,艾笙看见他总觉得尴尬,紧张得心跳加速。不知该看天还是看地。
苏应衡刚刚正在刷牙,听见脚步声进来,赶紧灌水漱口,大步出去便看见惊险的一幕:艾笙握住被子一角就要掀开。
他连嘴都来不及擦,便急声阻止。
艾笙看着他嘴唇上的泡沫笑了一下,挪到他跟前,踮起脚尖,用手轻柔地将白色的牙膏泡沫抹掉。
她身上那股清丝丝味道根本躲不开,既清纯又诱人。
还没等苏应衡退后,艾笙便收回手。指尖柔软的触感让她一阵心悸,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皮,所以没看见男人幽深的眼眸一直盯着自己的手。
“怎么到我房间来了?”,清了清喉咙,苏应衡问道。
艾笙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“我看今天太阳大,就想着把卧室里的chuáng具换洗一遍”。
苏应衡立即正色说:“我这房间不用了,你先出去吧,我要换衣服”。
艾笙也没多想,点头说好,很快退了出去,帮他把门关上。
苏应衡这才松了口气。他粗鲁地一把掀开被子,用力将被套和chuáng单拉扯下来。
当看到chuáng单一滩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水渍,更是气闷到无以复加。他昨晚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梦遗,内裤都是湿的。
即使这样,那股烧心的yù望仍未完全消下去,他竟鬼使神差地跑到画室里,黑黝黝的房间,带着墨香,葫芦晒gān后的木香,以及白天在里面作画的女孩子身上gān净悠淡的香味。
他站在那个罩着丝绒红布的画架前,太过羞耻,几次伸手都自我讨伐着收了回来,只是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,靠着白天看到的景象,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完整的构图。
于是yù望再次将他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