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低烧”,通过和自己额头温度对比,她总结道。
姜腾木在原地,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刚才从她袖口透出的冷香。
他脸红了红,看着像烧得更厉害。
艾笙找来体温枪,给他量了量。的确是低烧,可他脸怎么那么红?
给他跑了一包冲剂,艾笙嘱咐他说:“中午的时候再量一次,要是温度升上去,就要去医院”。
姜腾“啊”了一声:“你这就不管我了?”
“你平时不是老让我叫你哥,当哥的还不能照顾好自己?”,艾笙呛他道。
明明比她小几个月,还老是在她面前大言不惭。
姜腾抱着靠枕,咬牙:“妹妹,你赶紧走吧,让哥一个人死在家里”。
“呸呸,昨天才过生日,能不能有点儿吉祥话!”
姜腾赌气地躺在沙发上,甚至还把身体向着沙发里面。
让他一个人别扭去吧,越理他越来劲。
艾笙丢下一句“我走了”,就出了门。
今天出门,是为了去见苏应衡。
既然答应了余歆表姐,就不能坐视不理。
打电话给苏应衡,他要求面谈,约在一个高尔夫球场。
他正和人在那儿谈事。
上了出租车,报了地名,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。
毕竟那个高尔夫球场赫赫有名,出入都是权贵。
下了车,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来迎她,自我介绍说是俱乐部的总经理。
座上电瓶车,很快见到了苏应衡。
男人穿着高尔夫休闲装,领口平整妥帖。
他坐在太阳伞底下,悠闲地叠着长腿。见艾笙来了,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,露出一双锐利黑亮的眼睛。
带艾笙过来的电瓶车很快离开,艾笙上前,苏应衡往白色躺椅的一侧挪了挪:“过来”。
艾笙站在他对面,不动作。
苏应衡低笑:“是你要找我谈事qíng,主动权在我”。
艾笙硬声道:“我站着不累”。
他抬起眼睛,双眼皮的褶皱加深:“可我看着累,人一累就没那么好说话”。
艾笙咬牙,“没关系,反正我只是受人之托”。
苏应衡表qíng淡淡地,眼底却qíng绪翻涌,“也对,如果不是旁人的事qíng,你绝不会主动来找我”。
再说下去,谁都不自在,艾笙撇开眼睛:“余歆表姐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,你要是不想放过她,我也尽力了”。
“请人办事就这态度,你也叫尽力?”
艾笙咬牙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
苏应衡拍了拍旁边的位置:“过来”。
说完没等她拒绝,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带到怀里。
艾笙又气又窘:“光天化日!你想gān嘛!”
“想gān自己老婆,不犯法吧?”,他平时有多正经,现在看起来就有多坏。
他现在连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也不隐藏了,全数展现在她面前。
对方耍起流氓来,艾笙只能节节败退。
苏应衡拉着她倒在躺椅上,紧紧将她箍在怀里。
艾笙挣扎着:“放开我!”
苏应衡嘴唇蹭在她额角上: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”。
他身上的气息带着侵略xing,钻入鼻腔内。艾笙又抗拒又贪恋,中了毒一样。
艾笙忍了十几秒,挣脱开他的怀抱:“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?”
和她在一起,苏应衡一点儿也不想谈起别人。
更何况一个小人物而已。
苏应衡仍旧躺着,一只手垫在脑后,慵懒道:“放过她也就一通电话的事,不过你得陪我打一场高尔夫”。
这个条件听起来不太困难,可他有这么好心?
艾笙狐疑地看着他:“真的?”
他语气轻缓地说:“以前我骗过你,今后绝对不会了”。
这个男人向来一言九鼎,艾笙gān脆地应下:“好!”
她对高尔夫不太熟练,偏苏应衡不让推杆,让她直接挥杆。
握着顶级球杆的掌心泌出了细汗,看了一眼高尔夫球,一杆挥出去,落空了。
白色的小球纹丝不动地定在球座上。
艾笙大窘,这也太丢脸了吧。
苏应衡将一顶太阳帽压在她头上,按着她一侧肩膀:“这么硬邦邦地,不挥空才怪。肩膀倾斜,放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