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在俱乐部,驯马师都只能靠近,喂些马料。能骑到背上的,只有苏应衡一个人。
纯种马奔跑起来风驰电掣,快如闪电。可脾气也大。
这位娇滴滴的苏太太爬到马背上去,只怕不出三秒就会被撅下来。
苏应衡这是嫌俱乐部的随行医生太闲?
温序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怕到时场面太难看;也怕艾笙受伤,苏应衡后悔,就说:“你在俱乐部里的马又不止一匹,让她重新去挑一挑”。
至少挑一匹温顺的。
苏应衡却觉得他扫兴似的:“那还有什么看头?”
温序被噎住,等会儿某人受伤,你可千万别跟以前似的,快把病房门口的地板磨穿了。
艾笙怕苏应衡会反悔,立刻说:“就要这匹”。
她指着那匹喷着粗气,安静不下来的红枣马。
仔细打量那匹马,才知道它有多高大。
按她的身高,只怕上马都费力。
苏应衡抬了抬眉,做了个“请随意”的手势。
对于她的安危,好像并不在意。
陈檬进一步确了艾笙的失宠。
得意洋洋地提着马鞭,朝自己的马走去。
艾笙到了苏应衡的红枣马面前,驯马师把缰绳递给她。
马好像不太适应,不时踢着有力的马蹄。
艾笙问驯马师:“它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观音柳,苏先生平时叫它阿柳”。
一匹马的名字这么文艺?
“观音柳好像是一种植物”。
“是一种花,花语是救赎”。
艾笙脸色一顿,问驯马师:“我可以摸摸它吗?”
驯马师有些不确定:“应该可以”。
摸摸都不行,等会儿还怎么骑上去?
艾笙试探着摸了摸马鬃,“阿柳,今天就拜托你了。听说你出身高贵,等会儿千万别嫌弃我哦”。
阿柳喷了口气,长长的马脸扭到一边。
和它的主人一样,目中无人。
人她都搞不定,马就更具挑战xing了。
艾笙将方糖放到手心,被软软的触感一卷,到了阿柳嘴里。
她心里祈祷着,等会儿千万别让自己输得太难看。
艾笙手握着缰绳,很费力的爬上马背。
她恐高,这个高度足够让她心生不安。
除了苏应衡以外的陌生人让阿柳很不适应,他烦躁地尥蹶子,原地打转。
“啪”一声鞭响,破空传来。陈檬策马过来了。
阿柳的qíng绪累积到顶点,仰天长嘶一声,两只前蹄离地,身体几乎与地面垂直。
艾笙心脏咚咚地响,赶紧抱住马脖子。避免被马甩到地上。
“啊!苏太太!”,陈檬一边叫着,挥鞭更急。
生怕阿柳不会受惊似的。
幸好阿柳没愧对从祖上传下来的优质基因,前蹄很快着地。
只是仍然原地打转。
艾笙身上惊起一层冷汗,紧紧握着缰绳,嘴里“吁吁”地唤着。
“阿柳,你不是喜欢苏应衡么。如果你乖乖地,我就让他给你倒cha门”,艾笙已经急得胡言乱语了。
公马阿柳:“……”
不过马的动作倒是小了一些。
艾笙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,真是要命。
陈檬到了近前,眼底没什么关切地问:“苏太太,没什么大碍吧?阿柳就是认人,不是谁都驾驭得了的”。
她神qíng莫测,话中有话。
艾笙只当没听出来,摸了摸马鬃:“它现在不是乖乖的吗?”
陈檬吃了个软钉子,不怒反笑:“苏太太买保险了吗?”
等会儿缺胳膊少腿的,可不怪她。
艾笙见招拆招:“买了,受益人是我先生”。
事实上苏应衡从不买保险,用他的话来说,人都没了,再多的钱有什么用。
陈檬听了撇了撇嘴。
拽什么拽,你这个苏太太还不是qiáng弩之末?
陈檬讥讽地扯了扯嘴角:“您同苏先生那么好的qíng份,可和他吃饭还需要我们之间的赌局?”
艾笙一副过来人的口气:“这是夫妻qíng趣,小姑娘,等你以后结了婚就明白了”。
陈檬冷哼着,她那张嘴是铁打的吧,硬成这样。
废话不多说,实力才是话语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