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笙心里一沉。荀智渊这么执拗,难道真要眼见着易方零件一败涂地?
她按捺住心里的着急,深吸一口气,“现在易方零件的qíng况如何?”
“还在接触投资人。老板一气之下,不让我们这帮人管拉投资的事qíng。现在都是他一手cao办”。
荀智渊的身体不好,艾笙担心他能不能吃得消。
不过自己的父亲,她也了解。他不肯受苏应衡的援手,这条路就真的被堵死了。
艾笙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,只能让韦胜泽静观其变。
她一整天心里都七上八下,等着荀智渊打电话来训话。
可到了晚上,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第二只靴子悬在半空,让人不安。
最近荀智渊一直忙得不着家,艾笙想打电话问问他的身体。
又怕他提起找苏应衡投资的事qíng。
到了周末,荀智渊终于联系艾笙,“投资的事qíng你不用cao心,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。今晚公司有个酒会,你也一起来吧”。
艾笙很少参加易方零件的活动,不知道他是何用意,半真半假地试探:“爸,您老人家怎么想起让我去当花瓶?”
荀智渊笑了笑:“花瓶也得长得漂亮才行。好了,别贫嘴,换件好看衣服,给爸长长脸”。
预想中的狂风bào雨临了却是一阵和风。
艾笙心里的战战兢兢都不翼而飞,整颗心总算能着陆了。
“我也要去准备了,等会儿让司机来接你”,荀智渊说完挂断了。
找到投资后,荀智渊身上的轻快感染了艾笙。
她按照荀智渊的指示,上楼挑了件粉色一字肩针织衫,下面是鱼尾长裙。
往镜子里一照,优雅知xing,很符合花瓶气质。
画好淡妆,荀智渊派来的司机到了。
等到了酒店门口,才知道酒会地点是在豪庭。
这儿是苏应衡的地盘。
艾笙一想到荀智渊对于苏应衡的敌意,嘴唇便抿了起来。
被荀智渊的助理带到独栋的宴会别墅,艾笙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
都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苏太太,不少人涌上来和她搭话。
艾笙一一应酬了,才来到荀智渊的身边。
还没走近,她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没想到池宇盛会在这儿。
荀智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,向池宇盛介绍道:“这是小女艾笙,最近她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,我让她来转转。结jiāo几个朋友,不至于太无聊”。
不少人面露诧异。
荀智渊的千金和苏应衡结成伉俪的消息轰动一时。她现在一个人在家,还是在荀家,难道和苏应衡有了间隙?
池宇盛眼波一闪,向艾笙伸手:“荀小姐,好久不见”。
是荀小姐,不是苏太太。
他是父亲的客人,艾笙自然也要装装表面功夫。
她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,纤手松松握上去:“池先生是大忙人,见不到也是正常”。
荀智渊:“原来你们早有缘分”。
缘分这两个字可不能乱用。艾笙以为他口误,扭头看了父亲一眼。
池宇盛也像没注意似的,只淡淡一笑。
酒会开始好一会儿,艾笙才看到韦胜泽姗姗来迟的身影。
她注意到韦胜泽来之后,只和父亲打了个招呼,就走到一旁和熟人jiāo谈。
看来那件事果然触怒了父亲。艾笙有点想不通,他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只字不提?
还有池宇盛。父亲对他那么热络,难道找的投资人是他?
带着一肚子的疑问,宴会接近了尾声。
艾笙想着终于能脱身的时候,荀智渊的助理找了过来,小声对她说:“荀总叫您去一趟”。
她没多想,到了荀智渊身边问道:“爸,您找我什么事?”
荀智渊将手上一个小药箱塞进艾笙手里,“池先生刚才被碎酒杯玻璃划伤了,作为东道主,不能放任不管。你知道我公司里都是一帮大老粗,你代我去看看他”。
艾笙觉得有点儿不妥,孤男寡女地,别提多别扭。
刚要开口拒绝,就被荀智渊一个扬手的动作打断:“我想你也猜到了,池先生就是那位愿意伸出援手的伯乐。公司身陷囹圄,只有他愿意拉咱们一把。不管如何,我们要感恩”。
为了打消艾笙的顾虑,他又加了一句:“放心吧,房间里还有他的助理,不用觉得不自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