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小姑娘,心里不觉有些可笑又觉得可怜,他们周家世世代代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,他们祖祖辈辈活着只是为了这一个人!
“你们,”她顿了顿,心里一直以来的信念似乎有些崩塌,“你们要我怎么做?”
听到这句话,林以南心里舒了一口气:赌对了。
“周姐,我们想见见校长。”
“他?”周姐显然十分意外。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林以南微笑着说,“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他。”
周姐看了眼史记,眼神和原来完全不同,她似是在做心理斗争自己接下来该以什么身份对待这个小姑娘。
两人等了好一会儿,她才接着开口,“你去,她不能去。”
“不行,我也要去。”史记qiáng烈反对。
周姐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去见校长,可史记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。她毫不退缩,面无表qíng地看向周姐,“我,一定要和他一起去。”
一旁的林以南也楞了一下,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状态,这样神qíng,这种让人觉得充满压力的史记。周姐,有些不敢相信,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爷爷,一样的让人觉得充满了威慑力。
史记突然笑了,“周姐,我不能和他分开的。”那个让人畏惧的史记一下子消失了,屋里的气氛一转,周姐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朝门外喊了一声,“来人,带他们去见李法乙。”
老师们一直都习惯xing称呼那人为校长,竟是没人记得他的真名,李法乙,史记心qíng又沉重起来。
两人离开前,林以南突然转回身,“周姐,书记的遗体您打算怎么处理?”
周姐摆摆手,“你们走吧。”她不想多提。
史记欠了欠身,拉着林以南跟在那名守卫身后步出了房门。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真是这样吗?周姐是不同的,她看见了林以南提及书记时对方眸光微动的那一刹那。
史记不禁仰头看看了身边的男人,那张美如画的脸上满满的镇定和从容,还有让人觉得安心的稳重。
李法乙状态并不是很好,被“索命”咬伤的地方血ròu模糊,大部分虽然已经没再流血可依旧看着十分可怕,好几个地方红肿得厉害。罗永圈并不在这里,显然是被分开囚禁了。
史记看着半躺在那里的校长没有说话,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,也有些犹豫自己该怎么做。
校长听见门开的动静知道有人来了,来人迟迟不开口他倒也沉得住气,年纪大了耐心显然较常人更充足。
林以南想了想,上前将人搀了起来,“校长,您还好吧?”
“呵呵,”听见林以南的声音,李法乙不禁笑了笑,“是你。来给我送地图吗?”
史记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,“校长!您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!您是我们的校长啊!您怎么就为了区区一张地图就去害人xing命呢!”
“区区一张地图?”李法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“区区一张地图!”他唰的睁开眼,凶神恶煞地盯住史记,“你知道什么!我这一辈子就为了这张地图!我就是要得到它!”
史记哑口无言,她有些无法理解,“那您得到它要做什么呢?”
“有了它就有了宝藏,你说呢?”
“得到了宝藏之后呢?”
校长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人,然后索xing闭上眼不再理会。
林以南朝史记摇摇头,有执念的人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点醒的。
☆、尘封的历史 二
史记心里很难受,转过脸抬手擦了擦眼角。
“校长,”林以南两腿一盘坐在他身旁,“我有几个问题想请问一下。”
李法乙打定主意不想再理会这两人,道不同不相为谋,没什么好说的。地图他是一定要拿到的,出去之后看他怎么收拾他们这群人。
“校长,依马姐的意思,您大概是出不去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李法乙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林以南,“是吗?”
“您别不信,”林以南伸出手指点点上方的房门,“这外头什么qíng况您知道吗?”他也没指望校长能说什么,又自顾自接了下去,“全都是马姐的队伍,您的人马一个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