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小伙子不知道的是,他刚踏出房门,“索命”竟然说话了,着实把林以南和史记吓了一大跳。
“谁说我不爱吃米饭。”由于它嘴里嚼着菜叶子,两人没听清,以为它哼哼唧唧表示不满意,还诧异它会发声。
“索命”见两人没理它,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说了一遍,“谁说我不爱吃米饭。”
嗯??这可着实把两人吓得不轻!它该不会是个人吧?!这念头一起,史记浑身的jī皮疙瘩就冒了出来,原本渐渐放下的恐惧感一下子回笼,她盯着那团东西直往后退,根本没有办法再思考。
林以南心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感觉,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。他走到史记身边将人牢牢抱住,“别害怕,别害怕。”
史记呜咽着说道,“如果,如果它真的是一个人,那,那……”后半句不说,林以南也明白,那孝宫村可不仅仅只有凶祭,看来还有更多他们不知道的残忍行为。
丁醇揣着两颗大白菜走进来的时候,见两人抱在一处,有些尴尬。他丢了一颗在“索命”身旁,朝另一头的两人嚷嚷,“扎心了哈,扎心了哈,请照顾一下单身狗。”
史记勉qiáng朝他笑笑,依旧不肯离开林以南半步。
“咦,它把饭也吃掉了!”丁醇放下另一颗白菜时突然发现,“它胃口怎么这么大,一颗白菜没几口就吃完了。”一颗吃完了不说,还直瞅着另一颗,摆明了还想吃。
丁醇倒是大方,将白菜递了过去,任由它吃个尽兴,捂着肚子直打嗝。
三人又陷入了纠结模式,接下来怎么处理?
丁醇想了想,最终提议,“要不还是送到书记夫人,不,就是马姐那里?”
史记没吭声,林以南沉思了片刻也没有反对,丁醇两手一拍,“那就这么定了!”
“我不去!”
“什么你不去?”丁醇以为史记在说话,还觉得奇怪。
“我不去!”
史记安安静静地看着它,没有说话。丁醇吓得从椅子里跳起来,“靠,这玩意儿还会说人话!”
林以南作为现场唯一的大家长,这会儿不得不发话了,“为什么不去?”
“索命”原本神qíng激动,见林以南说话又缩了回去,“她会杀了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它看看林以南,又瞅瞅另两个,小心翼翼地说,“书记,是我害死的。”
“什么?!”丁醇是真的怕了,“靠,我靠,这……”
林以南知道它怕自己和史记,故而板着脸又问,“吴山呢?还有,”他指指丁醇,“拽他脚的也是你?”
“索命”缩了缩脖子,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这时,丁醇忍不住了,他皱着眉头问道,“你是人吗?你几岁了?”
“什么是人?”
“就跟我们这样的。”
“索命”看看他,又看看自己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我们不一样。”
史记心里很不安,她本能地有种抵触感,眼前的这个很有可能真的是一个人,而不是什么动物,或者灵异生物,是个人!她qiáng忍着内心的不适,对“索命”说,“那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怕他?”她指指林以南,接着道,“还有,为什么怕我?”
“索命”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吴山和书记的死因就此解开了,只是,整件事qíng的暗中策划者显然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个“索命”。
他们问它,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得做罢。
三人在屋子里呆了许久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,就在他们纠结“索命”的去留问题时,屋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。
林以南看了眼“索命”,拉着史记出去了,丁醇也跟了出去。
“怎么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。
整个学校cao场站满了人,林以南和史记细细一看,都是孝宫村的村民,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,连他们的学生们也在里面。只是,这是要做什么?
他们这些外乡人都觉得好像有点不对,丁醇和另外几个支教老师吓得都不敢说话。只有史记和林以南站在前头,等着cao场上的众人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