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闻言,看着候府夫人的眼神动了动,脸色一沉,“感qíng定国夫人是以候府来压本王?”
“老夫身体欠佳,一时怠慢,还望平王海涵。”定国候昂首挺胸地走进含笑道,嘴上虽然说着抱歉,心中却带着不可窥见的轻蔑。这个闲散侯爷居然想到他几百年传承的定国府撒野,简直是不知所谓。
“侯爷说笑了。”平王闻言立刻站了起来,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定国侯与其夫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,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,他一个闲散王爷又怎敢怠慢。
“雨柔失去孩子这事,我与夫人都很痛心,这段时间本侯也调查着,平王放心,侯府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,也绝不会让雨柔这孩子受了委屈。”定国候诚恳地道,但话语中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,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,不会冤枉无辜的人,就是说在没有确着的证据之前,他是不会枉下决定的。
果然,平王与平王妃脸色唰地改变,看着定国候的眼神也变得隐含怒意。
侯府夫人看到气氛不对,连忙让丫头上茶边道,“平王妃,我也是看着雨柔长大的,你放心,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jiāo代。”
“侯爷,我听说世子小夫人推了柔儿,以至于才出了这事,侯爷是否该给我个答复?”平王把话接了过去,一双眼睛直视着定国候道,“如今事发大半个月了,侯爷和夫人难道还不确定?”顿了顿,目光带着凶狠,“亦或者是想维护这罪魁祸首。”
“不是维护什么人,而是……”定国候话语听了听,看着平王,语气一转,“而是此事另有隐qíng。”
“哦,另有隐qíng?”平王有些讽刺地道,“满院的丫鬟婆子都看到世子小夫人推了柔儿,如此众目睽睽之下,何来隐qíng?”
“虽然是在众目葵葵之下,可这目击之人却是一个院子的,亲疏之间难断真假,是不是平王?”
“难道所有人都说谎么?”平王步步紧bī,“难道柔儿会以肚子里的孩子来作赌注?”
“这当然是不可能。”定国候肯定地道,“只是这也不能说明是真儿推了柔儿,王爷,以我对真儿那丫头的了解,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qíng。”
“我对世子小夫人不了解,但一个在乡下长大的,谁能保证她的教养?”平王很是轻蔑地道。
“王爷此言差异,就凭将军夫人的气度为人,其女儿也不会差太多的。至于雨柔那时,我们是很痛心,但一切还是等她醒来再说。”软硬兼施才是谈判的硬道理,定国候一直深喑此道,而且此时他手上也没有证明真儿清白的证据,只是因为风儿临走时的那番话才一直拖延着,时间越久对真儿也越是不利,要是平王来硬的,又或者惊动了皇上太后,此时恐怕更加难了,所以心中计较一番后,定国候语气缓和地道。
几个来回,平王依旧咬着不放,而定国候则打着太极,是似非似地答复,惹得平王大为光火,却又不能当面撕破,一番较量后,平王与平王妃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定国候府。
初六则身居初臻园,因为被侯爷禁足,所以世子这边的内务暂时由墨香协助鲁雨彤管着,而初六则是无比清闲,察看药园,看医术成了初六最主要的事。只是这几日,初六心中没由来一阵心慌意乱,可却又说不出什么名堂来,还常常想起十儿,分来这么长时间,他难道不想自己
“翠香,翠香……”坐在书房的躺椅上,初六一个字都看不进入,心中很是想念十儿,于是忍不住唤道。
“夫人,什么事?”翠香跑了进来。
“你到将军府看看十儿,要是他像回来的话,你就带他回来吧。”想了想,qíng感战胜了理智,初六对着翠香吩咐道。
初六这几日的烦躁,翠香是看在眼里。自己明明知道是何事,却又不能说,翠香心中很是内疚,想了想,自己也有几日没去将军府了,于是在初六吩咐时,点了点头。
将军府内,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。
馨竹园里,将军夫人一脸心疼地看着内间的初十,只见他一张圆圆的脸蛋早已消尖,脸颊凹陷,脸色苍白。
一旁的元善霖紧锁眉头,伸手点了初十的睡xué,刹那间,初十就闭上了眼。一手运功,沿着手经脉朝着颈部bī近,而另一侧的将军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,二人齐心协力,同时二人双手由丹田xué往上,朝着胸腔上的华盖xué合并,慢慢地初十的华盖xué上鼓起了一个包,见见地由蚕豆大小变得如拳头,而此时的将军夫人拿起一根银针朝着鼓起的包中间血团处一刺入,刹那间,以黑色血团从那针孔中喷了出来,落在早已准备好的黑色铁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