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那丫头心思很重,放得也很深,你得多劝劝。”元李氏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臂,她也有些无能为力啊,劝也在劝,可初六似乎封闭了自己一般,视线转向元善霖,“老爷,你看如何是好?”
元善霖也是一脸愁容,“初六现在的qíng况算是着了魔障,必须找到让她能够重视自己的方法,否则难保不走苏秀才那条路。”
“哎,那孩子,才多久,怎么就把初九放得如此深呢?”元李氏眉头突然染了些许怒意,视线转向元善霖,“老爷查出初九身份了么?”
元善霖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夫人,原来她还是没放弃,可想到那人的身份,元善霖觉得还是不说为好,说了也没用的,于是摇了摇头,连忙转移话题,“还是想个法子,帮帮初六走出魔障比较重要。”想想抽空给初六再把脉下,现在应该能确定是不是了,要是真的也许初六就有活下去的动力了。
“对了……”元轻晴突然叫道,“娘,初六还没有给你这gān娘敬茶呢,要不抽个时间,把这礼给全了?”
“是啊,我怎么忘了这事。”元李氏拍了拍头,“初六除了成亲那天叫了声gān娘,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她唤我,想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,看我这粗心的。”说完元李氏来了兴致,“丫头去陪陪初六,我找人看看huáng历去。”说完,起身就离去。
……
元轻晴来到初六的房间,就看到她躺在窗边的塌上,神qíng涣散。
“初六,你好些么?”
初六回过神来,朝着元轻晴淡淡点头。她其实意识很清楚的,知道他们一家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,可是一想起初九,心中如刀割,似火烧,心痛得难以呼吸,这种痛跟苏秀才过世那种感觉不一样。
初六这才知道,爱qíng是什么东西,一种融入骨水,难以割舍的感qíng。无论是痴傻的初九还是恢复了神志的初九,在那段时间中,如chūn雨般,无声地掺进了自己的生命中,似乎呼吸般让人忽略掉,可一旦没了,才知道那样的重要xing。
dòng中看到过得一首诗写得真是贴切:问世间qíng是何物?直教生死相许。可此刻,想起就让自己窒息,初六很怕那样的感觉,压抑如负担着一座大山般,呼吸难耐。
想到以后的岁月,没有了那人,是怎样的一种凄凉与寂寞。为了排解这样的思绪,只好让脑袋一片空白,什么都不要去想,漠视一切,心中才好受些,才觉得轻松些……
“娘找人看huáng历了……”元轻晴故意顿了顿,观察这初六的反应,可是除了一脸的茫然,什么也没用。
“等你给爹娘敬了茶,全了礼,咱们可就是嫡亲姐妹了。”元轻晴故意撒娇地扑到初六身上,小心地把自己的中心移到榻上,开心地道,“你高兴么?”
初六有丝动作,轻轻地点点头。心中有些内疚,可自己不知道如何解脱。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以前跟苏秀才在一起的日子,无yù无求,其实也是一种幸福。
看到初六的眼神,元轻晴就知道,她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,于是微微用力摇了摇初六,带她迷茫的神qíng开始转变,视线慢慢凝聚在自己身上时才道,“我们到药园走走吧?”以前可是初六的最爱啊。
初六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“好也。”元轻晴高兴地扶起初六,搀扶着她朝着药园而去。
☆、有喜
元李氏的效率很快,当天就定下认亲礼的时间。考虑到初六的心qíng,只请了几个较熟悉的人。今天大家陆陆续续也来到了元府。
“初六,时辰到了。”元轻晴扶着初六进了大厅。
为首的是元善霖与元李氏,坐在元善霖下首的是安平村的族长,接下来是赵铁牛父子,以及孙婆婆的大儿子。而坐在元李氏下首的是孙婆婆,赵家嫂子。
看到这些人,初六眼睛有些湿润起来,为元李氏贴心的安排,心房有些热热的,暖暖的。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消沉,元家上下细心的照顾,初六很是感动,也很内疚。
“夫人,初六来了,可以开始了。”元善霖温柔地看着自己夫人道。
“嗯。”元李氏点点头,在室内环顾一圈,徐徐道,“今天请了大家来,是有件事qíng想请大伙做个见证。”顿了顿,“上次初六是从挂着元府的宅子出嫁的,本来就是算我女儿了,但这敬茶礼没敬到是有些名不正,所以今儿个是想请大家来观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