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qíng应该全都是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,可是我当时一点感觉也没有,现在想来,不知道是自己太大条,还是石诚太敏感。
“这个能说明什么?表嫂的印堂发黑就说明表哥遇鬼了?”我问他。
石诚看着我说:“不能确实啊,我只是很奇怪,所以就跟你来看看表哥了,结果发现真的是这样。”
我看着石诚问:“他撞鬼了?鬼附到他身上了?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鬼?”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急了,而且很烦燥。
石诚安抚着我说:“你先别急盈盈,你看我之前不跟你说,就是怕你难过,而且如果一开始说表哥有问题,你可能还会不让我看来,但是这种事qíng,如果不去管他,后果只能一个,他会被恶鬼利用完死掉,然后成为另一个恶鬼,接着害人。”
“世间哪有这么多邪乎的事qíng,还都发生在我家里,是不是你太敏感了?”我瞪着他说。
就在我们两个人争辩的时候,听到扔到里间屋里的表哥发出“呜呜”的叫声。
我第一个冲过去,但是速度却没有李勇跟小雪快。
门一打开,就看到表哥的眼睛翻白,四肢不停的在抽搐,样子有点像羊癫疯。
“滋拉”一声,李勇就把封着他嘴的胶带扯了下来,白色的沫混着血“呼”一下就冒了出来。
表哥的喉咙快速的滚动着,像是在咽着什么东西,但是却不断有新的血沫子往外涌。
我急的不行,抓着石诚问:“他怎么了?怎么会这样?你们快救救他。”
但是三个人除了脸变了颜色外,没有一个对表哥施于援手,眼看着人就快不行了,我急的直掉眼泪,而且开始拿出手机打电话,他们不救,我就要找急救,不能看着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死了。
我姑姑就这么一个儿子,而且姑父好像一直身体就很弱,总是在家里,连门都极少出,我虽然见他们的少,但是却没少听我爸说,姑姑是把这一个儿子当成命根子的,如果就这么死了,我不知道以后我怎么见她,又怎么跟我爸说起这事。
他们都没有拦我,但是我却打了很久都没有把急救电话打通,好像一直占线似的,“嘟嘟”响了好久,然后就自动挂断。
“石诚,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们救救他啊?”我快急死了。
他拉着我qiáng行离开那个房间,向外面的客厅走去,并且快速说:“恶鬼在用自己的力量想把他弄出去,但是这里已经被我们封住,他出不去的,所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。”
“他会死吗?”我急着问。
石诚的眼睛瞪的好大,里面紫色的光也露出来,我一看到他这个样子,心里就发怵,知道肯定有事qíng要发生,但是我真的希望表哥不会死。
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看他的造化吧。”
大爷,动不动就造化,哪有那么多破造化,如果我们今天不掺与他的生活,或许他还可以活很久,可是现在这个qíng况,我简直……
我又跑回到那间屋子里去,却看到表哥已经安静下来了,他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,本来肥胖的身体此时像一滩烂泥,没有一丝力气地扑在地板上,反绑在身后的手不时会抽动一下。
我试着把手伸过去的时候,李勇说:“没事,他还活着。”
石诚却跟着说:“不太对,这个事qíng还没结束。”
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qíng况,但是表哥能活着就好。
三个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多,李勇的手机突然就响了,他刚一接起电话,脸色就跟着变了,“嗯嗯”了两句后,一挂线就对石诚说: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我跟小雪出去一趟,有人死了。”
说完话,两个人就一阵风似的出了门。
石诚盯着门看了好一阵子,皱头越眉越深。
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,正要问却听到关着表哥的那屋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动,石诚拔腿就往里面跑去,可是只跑了几步他就退了回来。
很快我就看到了另一个人,表哥。
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挣断,此时面目狰狞,嘴角还沾着之前吐出来的血沫子,身上也都是血污。
他的眼珠凸起,里面的黑色变的只有一点点大,大部分的白眼珠看上去像装的假眼,而且他走的脚步不像正常人,很沉重,每跨出一步,感觉房子都跟着震动一下似的,有点像我之前在县城里遇到的那个怨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