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诚从她们中间穿过去,直接走到前面的司机面前。
我以为他会叫司机停车,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看他有任何动作,只能走过去问他:“怎么回事?你不拦着他吗?趁现在还没到地方,我们把车赶紧开回去。”
石诚指指面前的路说:“你看这里的路,山上的单行道,连倒车都不可以,我们拦下他,怎么出去?”
听他这一说,我才真的注意到外面的路面,只有窄窄的一条,越往远处,越窄,一面是山壁,另一面就是断崖,这种路面就是往前走,都要小心翼翼,哪里还敢倒着走?
路窄又是下坡,一个不小心滑下去,所有人都别想活了。
但是我又实在想不通,按常理说既是修这样的路,也不会修成单行道的,那万一有车从山上下来怎么办?连错个车的地方都没有,难不成两辆车直接撞上?再有就是这山路本来就是绕山而修,万一下雨塌了一些怎么办,立马就得停车。
这种种不合理对于司机和那几个男人来说,好像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,就连石诚都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,倒感觉我问出来好像自己很傻一样。
勉qiáng忍着又走了一段路,这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半山腰,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下面深不见底的山谷,而上面是光秃秃的树和石头。
让我更奇怪的是,车里面的女人闹了一阵子后,不知道是累了,还是觉得这样闹也没有用,竟然没有人说话了,到后来甚至都乖乖地坐回到位置里,尽管还有人在小声说着什么,却已经没有人再跟那几个男人争吵下去。
先前说要下去方便的女生就坐在倒数第二排,之前是在我们前面一点的,此时她正低着头。
我往后面走的时候,看到她正在拿着手机,不知道给谁发信息,但是内容我看到了,是求救。
再去看别的女人,竟然一大部分都在拿手机往外面发信息,可是那几个男人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在乎。
我想不通其中原由,只能快步往前走着又去问石诚,他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车里的人一眼才说:“可能等救她们的人赶到这里,她们早已经死了。”
“啊?有那么恐怖吗?你不是说人贩子,也有可能是卖到山区给人做媳妇儿?”我问。
石诚却说:“你前面不是说了,如果是那样,他们一定会选一个远的地方,而且绝对会把她们的手机和证件之类先没收了,这几个人只所以有恃无恐,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无论她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。”
被他这么一分析,我特喵的简直是又绝望又着急,问道:“是不是快了?”
石诚这次没看我,眼睛看着挡风玻璃的外面说:“快到了,应该就在这一带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面看,就在山的中间,一大团的黑雾层层叠叠,遮盖的连东西都看不清楚。
但是转头看司机和那些车里的男人们,他们仍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这伙人,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了,你看他们的表qíng多淡定。”我跟石诚说。
他也转脸看了一眼那些人,然后说的话却让我很震惊:“他们今天估计没一个能活着出去,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而已。”
我连忙拽着他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又看到yīn差来收他们了吗?”
石诚摇头说:“他们的命数到了,你仔细看他们每个人的额头,那里是不是有一块跟外面黑云一样的雾?”
其实并没有石诚说的那么明显,只是我仔细看他们的时候,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样子很凶,也许是因为做多了这种杀戮的事,所以眉宇间总是像拧着什么东西似的,看的人很揪心。
原来印堂发黑是真的,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也将要玩完的时候,会是什么表qíng,如果不是怕打乱石诚的计划,真想现在就告诉他们。
不过像这样的人,既是说了,他们也不会信吧?
我这么想着的时候,石诚却又指着前面给我看:“那块黑雾的里面肯定有东西,你猜会是什么?”
我猜我特喵的又该家bào你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,一车的人命,他还有心qíng在这儿猜猜猜。
最重要的是,知道了这一车人都要死,也就知道了要他们的人肯定不是人,但是现在我们对将要动手的东西却没有一点了解,他有多厉害,会把这些人怎么样?会不会发现石诚我们两个,又会拿我们怎么样,一无所知,在这种面对生死的关头,谁有心qíng跟他玩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