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许……”硬生生把另一半话咽了下去,偷眼去看他,那家货正在过道里跺着步子,廉价的夏凉鞋“啪啪”地拍打着水泥地。
他似乎对自己现在的表现很满意,玛德,虽然我还怕他,还是要在心里对他说一声,有病。
这个地方没有水,也无其它的什么东西,我只能掐着老道士的人中,希望他能快点醒地来,也希望他如果知道什么能尽快说出来,我觉得蓝星是可以把他一点点折磨死的。
掐了一分多钟后,老道士终于醒了,幽幽地看我一眼,正yù起身,蓝星就已经过来了,脸上冷的像结了冰,瞪着大而蓝的眼睛问他:“想好没有,还是不知道?”
没等老道士说话,他“啪唧”一声就把自己穿着的拖鞋又踩到他那只血淋淋的手上了。
我特喵的看的都要吓死,那只手上的ròu都被他用鞋底搓烂了,血ròu模糊的挂在骨头上,看着都疼,这货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又开始了。
老道士又叫了起来:“知道,知道,我知道……”
蓝星的脚抬了起来,波澜不惊地看着他:“说。”
我真的被这两个人整的快jīng神崩溃了,茫然地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然后耳朵里传来老道士的声音:“石公子出去了,他很早之前来过一次,很快就出去了。”
“去哪儿?”蓝星问。
老道士刚一犹豫,他的脚就又抬了起来,吓的对方忙忙的又开口:“可能去地府了,他说他去地府。”
蓝星终于往一边靠了靠,看我一眼说:“你有话问他吗?”
我怔了一下神,第N次看他,又看那个老道士,终于还是走过去,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:“他去地府gān什么了?是不是死了?”
我的背后发出一声“唏嘘”,是蓝星发出来的,估计又觉得我说了很白痴的话,但是我此时管不了他,我搞不清楚石诚怎么好好的去什么地府,地府不是只有死掉的灵魂才去的地方吗?
老道士也茫然地看着我,好半天才说:“没有吧,我不知道他去gān什么了,是他自己要去的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?”我急着问。
这次老道士没有问我,而是抬头看了蓝星一眼,我正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却被两步跨过来的他拉了起来,然后一把揪起地上的老道士,开门就扔到了原来的那间屋子里,然后又快速把门锁上,对我说:“我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啊?带我去哪儿看?”我问。
蓝星没再多说话,顺着原路开始回去,过了很久才从远处传来一句:“当然是地府。”
卧槽,这货要带我去地府,那是不是说我也会死掉?我不敢往下想,但是石诚都已经在那里了,我去应该也没事吧?我自己安慰自己,奋力的想追上他的脚步,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到我筋疲力尽的跑到入口处,发现有一个很长的台阶,而台阶的顶头就透着一些光亮。
没有多想就顺着台阶往上爬,刚一出去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,而且还听到了孟làng。
我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走,出了屋门才发现自己在三楼,而这个地下室的入口,林家这堆神经病竟然会建到这里,真心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了。
声音应该是从二楼传过来的,我忙着下去,结果在楼梯口处就看到了一派悠闲的蓝星,他仍然穿着那身西服,但脚上的鞋显然不够给力,一只已经坏掉了。
他怪怪地瞪着那只落在下面的拖鞋,看到我的时候问了一句:“这个怎么整?”
我没空理他,回了一句:“我很笨,不知道。”
说着话已经快步从他身边经过,但还没走出两步,就被他一把拖了回来,看着我问:“gān什么去?”
我想甩开他,但是试了几次才想起来,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,只能转身说:“我朋友在下面跟人打架呢,我去看看。”
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说:“那我这个怎么办?我也是你的朋友,你不帮我?”
特么的,我这会儿都急死了,真的不想跟他讨论那只破鞋怎么办,可是我不说他就不让我走,还拿朋友压我,是不是如果这个事qíng我不帮他,他也不会帮我找石诚呢?
我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