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的冬天本来就很冷,这里又是山顶,风雪不避,自然温度要比山下冷的多,最关键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取暖措施,连个炉子都不生,真心让人受不了。
“我说你就不能捐点钱来,给他们买点空调啥的?”我躺在他怀里问。
石诚“噗”一下就笑出了声,刮了一下我的脸说:“如果可能,你说我能不顾这里吗?这新庙建起的钱还都是我拿出来的,何况几台空调,问题是人老和尚不要啊,绝对的高风亮节,说是饱暖思yínyù,他们就要这么冻着,提神醒脑。”
我不知道他说的真的,还是逗我玩,但作为修行者有自己的风骨也有可能,所以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。
不过这一夜真的太特么难过了,尽管石诚把我抱在怀里,但没贴着他的地方还是冷,那chuáng薄被,有跟没有没啥区别,身上冻的像冰一样。
天不亮我就爬了起来,睡的腰酸背疼,比没睡还累。
石诚则是抱着我玩了一夜的手机,真不知道他一块成jīng的石头能在手机上找到什么乐趣。
看到我起来,自己很感触地说:“看来老和尚说的是对的,冻着果然能提神醒脑,你这小懒虫,天天睡到日上三杆现在都主动早起了。”
我伸手就往他腿上拧了一把,咬着牙说:“得瑟,还不是你让我睡的?”
石诚一脸委屈:“是呀,我让你睡的呀,媳妇儿,你再睡我一次吧?”说着话就把我往他身上拉,还神秘兮兮地大声问:“听说过晨、勃没有,要不要感受一下?”
大爷的,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这是在庙里,神圣之地,不能胡来,现在竟然这么不要脸。
我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,慌乱地爬下chuáng,穿衣服的时候却隐约看到窗外好像有东西闪过,忙着去拉门,但却什么也没看到,惮房外面落光树叶的树单调的立着。
石诚也已经穿好衣服,走过来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没发现外面好像有人吗?”我问他。
他点头说:“你现在这么机敏了,这个也能发现?”
听语气好像他早就知道,但为什么一直不说?还特么跟我说那么脸红的话题?
我正纳闷,石诚已经自己解释说:“我刚才那话就是说给来人听的,他在外面守了一夜,要是不下点猛料,不是白费苦心了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怪怪地看着他问。
石诚却像是极其无奈地说:“这个人从昨天我们来这里就开始盯上了,一直到我们回来睡觉,这么冷的天人家在外面守了一夜,我要不说点脸红心跳的话给他,他怎么坚持得下去?”
卧槽,石诚真的有病了,难怪昨晚从回来就一反常态的胡言乱语,原来根本不是调戏我,而是另有所指,可这个守在外面的人又是谁,为什么会盯着我们呢?
他没急着解释,帮我整理好衣服说:“走吧,今天应该就知道了。”
早饭我们跟那些和尚一起吃的,孟làng靠过来说也有人盯着他。
石诚不动声色的照顾我吃过早饭,就带着我们离开饭厅,往外面走的时候,有几个也吃过饭的和尚跟了出来,但一看他们的神色,就猜到昨晚的事qíng一定与他们有关,所以石诚故意把他们带到庙外相对偏僻地地方,一逮一个着的抓住了两个。
小和尚应该没什么经验,一被抓住立刻求饶,并且马上撇清说跟他没有关系,是别人让他偷听的。
石诚问:“是谁?”
小和尚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: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,好像是一个老师。”
老师?这么奇怪?小和尚明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,为什么会认定对方老师的身份呢?再说了石诚也不是傻子,那些想监视他的人,难道都不带脑子的,会找这么笨的人做事?
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人是故意的,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给石诚传递某种信息。
我们没有再问,把小和尚放了回去。
孟làng跟过来说:“肯定是易老师捣的鬼,这人也真有意思,有话直说不行吗?还用这种方式。”
石诚则有些语重心长:“他已经说了太多次,大概以为是我们不重视,所以才想用非常手段。”
孟làng问:“那他想怎么样?”
“易老师就是典型的死书呆,做学问还行,别的可能真没多想,大概是想还学校一个gān净吧。”石诚说这话的时候,我们已经回到了正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