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觉得像听天书,石诚不是修成人形了吗?怎么又会变回石头?
昨天晚上那些静心咒,没有把那个女人招出来,反而把石诚给bī死了,我特么的这是做的什么事?
他反复的拦我,是我自己不听,还自做聪明可以救他,现在好了,好好的一个人成了这样。
那块石头在老和尚的掌心暗淡无光,已经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,如果他说是随便捡来的,我肯定相信。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,心里一动就跟老和尚嚷嚷:“不是这样的,一定是你把石诚藏起来了,所以拿这块石头来骗我对不对?”
老和尚只轻轻念了一声佛号,没再做任何解释,转身往另一间惮房里走去。
我急步跟过去,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间,抢先一步拉住他。
心智好像在这一刻才全部回来,看着他问:“大师,石诚真的变回了石头?”
他点头,依然不说一句话。
“那你把石头给我好吗?”我急急地说,声音近乎祈求。
但老和尚却摇头说:“我不能给你,在这里他还有再生还的可能,但给了你,他就再也别想回来了。”
他的话像一盆冷水,从头上浇下来,一直淋到脚,我全身冰透,却对现实无能为力。
怎么事qíng突然就变成了这样?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?怎么石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?我不能理解,也不能接受。
在庙里呆了很久,想不明白其中的任何细节,也对静心咒恨之入骨,但往身上摸的时候,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书已经丢了。
眼睛看到了凤眼,这玩意儿也不能要,就是它害了石诚,我要把毁了。
想到这些就拼命去扯,手勒的生疼,但那珠子除了把我手腕勒疼之外,根本就纹丝不动。
最后从庙墙角落捡起石块去砸,冰凉的石块砸下去,却像碰到比它还硬的物体上,瞬间就碎成了渣,而那珠子根本就一点事儿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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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几乎要疯掉,拿手去撞墙,去撞一切可以撞的东西,但无济于世。
我去不掉这个手串,也救不活石诚,他突然来到我的生活里,又突然消失,我几乎忘了自己从前的日子,记忆里全是跟他在一起的点滴。
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庙里出来的,或许是老和尚帮忙,也或者是别人,我不知道。
到开始感受自己存在的时候,我躺在大昌市的家里,照顾我的是王妈。
她温和地说:“太太,您病了,别总想事,多休息就好了。”
我问她:“石诚在家吗?”
她摇头说:“没有,石总大概是出去工作了吧?不用担心,他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。”
我像一只躲在沙子里的鸵鸟,选择xing地相信王妈的话,开始一天天等着石诚回来,可是整个冬天都快过完了,雪下了一场又一场,始终都没有他的消息。
小年的时候,我妈打来电话,叫我跟石诚一起回去。
我头脑不清地应付过他们,就继续窝在被窝里,看着外面,看太阳早上升起,晚上又落下去,全身没有一点力气,整个人都陷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失措里。
我没有回家,我妈打了无数的电话,我只说石诚出差了,我一个人不想回去。
他们想来大昌市看我,但我拒绝,并且告诉他们我要出去旅行,要去国外,要去很远的地方,总之我不想见任何人。
不过小年的当天,却有客人意外上门了。
王妈来告诉我的时候,我一点也不想见,只朝她摇摇头,可是她却一脸欣喜地说:“太太,还是去见见吧,也许有石总的消息呢。”
这一句话让我从chuáng上一下子起来,但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,四肢和大脑根本不能有效的协调,所以下一刻就栽了下去,幸好被王妈扶住,才没直接磕到地上。
磕磕绊绊的从楼上下来,竟然看到东哥正坐在客厅里。
心里说不出的欣喜,但很快就又想到了石诚,几乎不感跟他照面,脚步像钉在了地上,再难往前挪一步。
他听到我们下楼的声音就已经回头,朝我笑了笑说:“太太好,不会是忘了我是谁了吧?”
我扶着王妈过去,很想跟他说些轻松的话题,但嘴张了半天,只问了一句:“你还好吧?”
他“呵呵”一笑说:“好啊,我这一年到头,没有哪一天不好的,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们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