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续有医生来给我看病,但只见来,连个开药的都没有,看过之后就不了了之。
我一开始还烦的要死,打骂着不让他们诊治,可是后来一看到他们就紧紧抓着不放,我想让他们快点把我治好,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,随时会疯掉,或者现在已经疯了,随时可能会死掉,但我异常怕死。
只是不管我是打骂,还是请求,结果都是一样,他们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有时候夜深人静,我自己闹够了,闹累了也会想些别的,比如念念静心咒,我记得这个东西好像念的慢时,能让人安静下来的。
但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一句话,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,叫石诚念给我听,他只要念一句我就烦的要死,狠不得上去把他掐死。
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,但无力改变,安静下来的时候,觉得的还是自己,但只要一开始发怒,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,所有的qíng绪都不受控制,无形中像是被一只怪手随意拔弄着,他想让我gān什么,我就要gān什么,极力反抗的结果就是更加bào怒,更加恐慌。
“石诚,我是不是有病了?”我时常问他。
每次他都点头,然后说:“没事,会治好的,我们都在想办法。”
“那我是什么病?”我再问。
他就会长时间的不说话,手缓缓顺着我的头发,眼神温柔,每当这个时候,我就会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对的,我是有病了,但能治好,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
但是下一秒,就立刻烦不胜烦:“怎么了?问你一句话很难说吗?你现在跟我说的话越来越少,是不是都出去说给别人听了?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,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……”
接下去就是一顿大闹,直到把自己再次闹累,倒下去为止。
而且我注意到,我安静的时间越来越少,越来越短,而发火和bào怒的时间却在相应的增长,有时候甚至做梦都气的要死,在摔东西,在打人,甚至会出现杀人的场面。
那个时候会无也害怕,但挡不住心里的怒火,还是会下手。
我越来越害怕,简短的安静时间里常常追悔莫及,而且特别痛心的哭,但这种qíng绪只能更快的让我发出新一轮的怒气。
我爸妈后来也回老家去了,除了石诚,没有人再陪我,但我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破口大骂,或者gān脆揪着他又掐又拧。
他从来都不吭一声,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qíng都没有,他越是这样,我就越是觉得他不在乎,然后会发更大的火。
“我这是不是快死了?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治疗的方法?”我大声问石诚。
他马上轻声说:“快了,别着急,盈盈,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。”
“快了,是我快死了吧,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让我快点死?肯定是这样的,不然我怎么现在看不到一个医生来?你也不送我去医院?还把我爸妈送回家,你想瞒着他们害死我对不对?”
qíng况越变越糟,直到我开始杀第一个人开始。
383 杀人
那天早上石诚过来看我的时候,毫无例外地又被我骂了一顿。
他什么也没说,帮我倒了水送过来,我却直接把杯子往他头上砸去,最后杯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,水也洒了一chuáng。
他忙着过来收拾,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一个电话,于是轻描淡写的哄了我两句就出去了。
随后王妈就进来了,她战战惊惊地去扫地上的碎片。
我当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,一下子从chuáng上跳起来就把她按到地上,过去她变成鬼吓过我的qíng形像一只巨大的魔手,紧紧抓着我的神经,让我对她报复。
她肥胖的身体被我压倒在地上后,碎杯渣子一下子扎的她满手满脸都是,血从无数个伤口处涌了出来,特别鲜,特别红,让人一看就兴奋。
我两只眼睛使劲盯着从她脸上流出来的血,因为不够大,所以我自己又捡起一块,开始一道道往她脸上划去。
王妈拼命叫,挣扎着想起来,当我发现了她的企图后,一下子就跳起来压到她身上,手从后面抓住她的头发,碎片再想划她脸的时候已经有些困难,所以我往她的脖子里割去。
皮肤并不那么好划破,但我很有耐心,每用一点力就会有新的血从伤口处出涌出来,那种灵活的鲜红,让我根本停不下来,手越来越用力,划的也越来越深越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