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入庙院,先就看到了那些成排的惮房。
这里并没有人,相比前院的吵闹,这里安静的像另一个世界。
“老和尚不在这里守着他吗?”我问。
石诚摇头说:“平时可能会守的,但今天显然更忙一些,我估计他应该在前面应付。”
“那何平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,他又不能动。”
我话刚说完,就听到东哥的声音在一间惮房里说;“嫂子果然心善,对冰山也这么关心。”
我们寻声找到何东的时,竟然看到何平与他一起对坐着,两个人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,像没事人似的正在喝茶?
石诚愣了一下后,马上问:“什么时候醒的,怎么也不说一声?”
东哥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说:“今天凌晨吧,这不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吗?再说了,不过是睡一觉起来,也没什么值得庆贺的。”
这两兄弟里,东哥的话超级多,而何平又一句不说,xing格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。
我自从进来后,就一直盯着何平看,但他却连一眼都没看我,甚至连石诚也没看,好像我们根本不在这屋里,也没人说话,他仍然一个人在喝茶似的。
石诚把东哥拉到外面问话,我跟着他们走到屋门口,但却没有出去,反而快速转身问何平:“你认识紫安府的石公子吗?”
他抬头看我,眼睛冷的跟冰刀似的,嘴唇抿着,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打算。
425 yīn阳jiāo替人
我们两个对峙了一分钟之久,他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说话,但我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结果。
那些出现过的事qíng到底是梦,还是我被何平带着去了一趟地府?根本就无从知道,而且在这个过程中,我突然对那个失去的孩子有了些想法。
“那个孩子你见过对不对?”我再问他。
而何平已经把眼皮垂了下去,缓缓喝光了杯子里的水。
石诚在我身后问:“盈盈,什么孩子?”
我摇头说:“没什么,看到他好了,我也放心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石诚怪怪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又去看何平,对方还是安稳地坐着,伸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新茶,甚至都没多看我们一眼。
从惮房里出来,我问石诚:“你有没觉得何平怪怪的?”
他点头说:“是有些不一样,他之前虽然也冷,但比现在好些,现在感觉周身都像冻住了一样,没有个活人气。”
“那他是不是真的死了?”我急问。
石诚马上摇头说:“不会,只是感觉他身上冷而已,实则阳气很盛。”
我看不到阳气,但是对于现在的何平真的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,也没办法把梦境中的事qíng跟石诚说,只能问他:“你刚才跟东哥说了什么?他知不知道何平这个样子?”
石诚顿了一下才说:“他只说凌晨何平醒来就很平静,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,就是睡一觉而已,而且对于醒过来后,时间过去半年的事qíng也没有多问。”
“这个很奇怪吗?”我问石诚。
他点头,然后不着痕迹地看我一眼。
是的,我醒来的时候,也没有多问,他们告诉我时间过去了半年,我直接在心里换算在另一个空间生那个小孩儿的事,那他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怪呢?
“石诚,那你觉得我醒过来后跟之前一样吗?”我看着他,小心地问。
他点头说:“不一样,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?你昏过去的时候,连饭都吃不下去,好几天粒米未进都没事,可现在基本已经回到以前的样子,成了小吃货。”
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改变,但除了这个,应该还有别的事qíng吧?
我们从庙院里出来后,也没急着回大昌市,而是在紫石山的家里住了下来。
用石诚的话说,就是爸妈在我生病期间照顾了那么久,而我们又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就势散散心,也让他们放松休息一下。
我其实心里对何平还有太多疑问,就算是他不说,我也想尽可能的去观察一些珠丝马迹,所以对住下来也没说什么。
到傍晚,天色慢慢暗下来后,那些去庙里的香客基本都走的差不多了,我就缠着石诚再去一趟庙院,说是想听老和尚念晚课经。
本来也是打着散心的旗号来的,两人就从慢慢绕过山道,再次往山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