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店里出来,阳光照的我眼睛差点瞎了,忙着用手遮住,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,回到家后就快速放了一缸热水泡进去。
差点在浴缸里睡着,勉qiáng爬出来,一倒在chuáng上就人事不醒了。
被电话吵起来的时候,我气的不停的骂,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打电话,玛德,好不容易睡个好觉,我真特么要困死了。
“十一点五十了,误了时间你自己负责。”周游在那边说完这句话,就把电话挂了。
我只愣了一秒,就从chuáng上跳起来,随便拉了件衣服套上,拿着那块石头一路跑着出门。
在楼下意外的又碰到那个双胞胎妈妈,她手里只牵着一个小男孩儿,神qíng悲伤的往外走。
我此时忙着石诚的事,也没时间问她,但是总觉得他们家的事qíng不太正常,大概是因为我遇到跟她儿子同名的果儿的原因。
只能以后再问。
到周游店里的时候,他手里还拿着破电扇在修,我先看了一眼时间。
十一点五十九分。
“我来了,怎么整?”急急地问他。
他慢条思理地说:“等我把这个电扇修好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问他:“你是不是有病啊,你不是说十二点吗?现在就十二点了,还等你电扇修好,你特么什么时候能修好?”
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说:“你才有病,我要不提前跟你说,就你现在赶来的速度,什么事都特么做不成,你现在是求着我帮忙,再横我就不帮了。”
“我们是jiāo易,不是谁求谁的,你也想好了。”
我其实知道自己的事qíng更重要,但是心里有气,也差不多断定,周游一定不会放弃何平的那套房子,所以才会这样跟他说话。
他只白了我一眼,就低头修他的电扇。
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在他店里狭小的空间转了一百二十八圈,才看到他起身说:“走吧。”
我们去的地方是楼上天台。
周游店里的房子,是一栋三十多层的大楼,除了最下面一层是店面,上面全是住户。
我们乘电梯上到三十层,又爬钢筋梯上到顶楼,这个时候太阳已经特别猛烈了。
楼顶上有昨晚雨水的湿气,再加上现在太阳直晒,上面烤,下面水气蒸,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我们两个瞬间成为大馒头的景象。
周游说:“把石头放这儿。”
他指着一块凸起的相对gān一些的地方说。
我把jī血石拿出来,刚往那地方一放,里面的紫石立刻就放出光来,特别刺眼。
周游看了两下说:“行了,你在这儿看着吧,下午四点就可以收起来走人了。”
“你呢?”我问他。
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说:“我当然是回去吃饭,睡午觉,下午接着挣钱了。”
然后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,已经顺着梯子往下爬。
呆在楼顶真的太不好受,热,困,饿,后来就是头晕眼花目眩,再后来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,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坐下去,可是屁股刚一碰到下面的水泥地板,就立刻又站了起来。
从早上晒到现在的地板,跟烤热的铁板没什么两样,瞬间屁股就要冒烟似的。
气温至少有三十多度,头顶大太阳烤着,地下真的如热锅,我连一个可以躲的地方都没有,感觉分分钟会晒死。
玛德,这个周游,如果早点告诉是在这里,我至少会带瓶水,带把伞。
勉qiáng支撑到下午四点,身上的筋骨都像被抽掉,也没心qíng看jī血石到底什么样子了,拿起来就往楼下爬。
回到家里,脸皮和后背热辣辣的痛,好像有无数的针在上面不停的扎。
就着水龙头“咕咕”的喝了一通冷水,内冷外热的更让人受不了,只能把家里的空调也调到最低。
等温度真正冷却下来,才觉得肚子空空,可是我连脚都不想抬一下,只能在网上随便订了个餐。
我一打开门,送餐来的小帅哥就打了个冷颤,怪怪地问:“你这里怎么像冬天。”
我懒得跟他解释,接过饭盒,就把门关上了,结果他又外面“呯呯”地敲起来。
“gān吗?”真的很气,我现在极需吃饭睡觉。
他把手里的纸条递给我说:“刚在楼下,有人让我把这个jiāo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