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游“嗯”了一声,过了很久才接下去说:“一座老山,就算是有人想动,也没有那么容易啊。”
“这里以前出现过山洪,山还塌过。”我看着周游的脸色说。
他既然跟石诚一早认识,那应该对这里的事qíng也很熟悉,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会病,而石诚也是为了救我,才会把自己恢复成原形。
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应声,我特喵的成了冷场王,自然就闭嘴了。
好在路不是很长,一转眼就到了。
车子停在离房子十几米的地方,我们全部下车步行过去。
周游走在最前面,师姐和我跟在他身后。
“师姐,他以前教你们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?”我轻声问。
师姐点头,眼睛看着前面没说话。
可是我心里别扭的要命,想想上次去柴山调戏司机的那个人,怎么都觉得这个周游是在故意装郑重,但再怎么说整件事qíng都是为了帮我,拆穿他好像不太好。
大门口落着一些落叶,门锁也都上着,周游一到那里就停了下来,示意我过去开门。
这个门锁是坏的,看上去好像落锁了,其实拽一下就开,我上次跟果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进去的。
也没给他们解释,过去直接打开,周游也不客气,抬脚就往里面进,一直到石诚房子的正屋才停下来,然后很认真的在屋里看了一圈后说:“你们两个去外面门口接下一一。”
我愣了一下,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但是已经被师姐拽着出来了。
“他这是要gān吗?”一出屋门,我就忍不住问师姐。
师姐却转开话题说:“你之前见过我,应该也知道我有一个男朋友吧。”
对呀,那时候一人一鬼,只所以在零度宾馆会合,就是因为两个人是恋人,可是我去上海没看到那个男人,这次她回来也是一个人,倒真是有点奇怪。
师姐说:“他死了。”
“啊?为什么?”我惊讶地问。
师姐苦笑了一下说:“我们两个拼命努力,想一辈子在一起,但是终也是难抗天命,虽然我活了过来,也只不过共同走了一年而已,他就因意外去世了。”
“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师姐把头低下去,手轻轻在眼角抹了一下说:“寿命到了而已,谁也没办法,不过我知道他虽然死了,却并没有投胎,还在那边等我。”
我更加吃惊地看着她,并且觉得她今天来这里,肯定没有那么简单,包括我从武馆查到他们的信息,此时看上去都像一场yīn谋。
“我的时间到了。”师姐低声说。
“什么意思?什么时间到了?”我真的除了问她,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。
她却没再解释,往四周看了看说:“等会儿一一来后,你带他进去,我守在门口就行了。”
“不是啊,这不得听周游的安排吗?他也没说让你守门口啊。”我急忙说。
但是很快,事qíng就证实了,师姐说的是对的,常一一带着老和尚一来,那老和尚的眼睛就很不寻常的看了一眼师姐,然后低声念了声佛号后,往里面走去。
我拉着师姐想一起进去,可是她掰开我手说:“快进去吧,别误了事儿。”
我脚刚跨过大门,师姐就从外面把门给关了起来,进去的只有常一一,老和尚还有我。
周游看了一眼我们,点头给老和尚行礼,然后吩咐常一一说:“你在外面院子里等,无论里面还有外面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进来出去的看,只守着院子即可。”
“那个,师姐在院子外面。”我忙着说了一句。
周游只点了下头,就再不说别的。
老和尚进来以后,在屋子的正中央摆上蒲团坐好,开始拿着佛珠念经。
周游让我面朝南坐在老和尚的前面,那块融了石诚的jī血石就托在手里,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类似于古代令牌的东西,先在堂屋的案子上点起香烛,然后把令牌放上去,嘴里开始稀里唔啦地说些什么。
不像是人类语言,我一句也听不懂。
再加上老和尚念经的声音,更是吵的一句也听不清。
我本来也是背对着他们,此时除了能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常一一,眼角余光能看到一点周游的衣角,而老和尚是坐在我正后方的,一点也瞅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