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就回酒店了?”她的坚果吃完了,还以为聂景行要带她去吃点好的。
“酒店有吃的。”
闻星被他握着手,一路拉到了下榻的酒店,简单遮掩一下后,跟着他下车了。蹲在面包车里的两个娱乐记者因为她的改装,也没立刻认出来。
年纪小的说:“那个……好像闻星,可是她进去了。”
稍大的说:“算了,反正也不是来盯她的。”
闻星就这样和聂景行躲过了,她本来想回房间,结果被聂景行带到天台。而斑斑,中途早就溜了。
“你带我来这儿有什么好玩的?我又不是没来过。也没——”
她惊住了,一只脚踏入了漫漫星光的海底世界,上面是星空闪烁,下面是蔚蓝深海,每一处都是那么梦幻,像是她儿童时期最灿烂的梦。
“你……”她捂住了跳动到一百三的心脏,看着钢化玻璃下的海底世界,不可置信:“你怎么会弄这些?”
☆、开章
聂景行啊,以前可是一个qíng商低到可以令女朋友发指的人。第一次约会挑到学校里、吃个中餐还打包说怕她半路饿了、在一起大半年送个礼物都要提前说好的傻瓜,怎么就突然开窍了?
聂景行还以为她的呆滞是因为自己做错了,说:“今天不是你生日吗?我听安娜说你们女人就算嘴上不说,心里也是想这一套的,你的生日还是她告诉我的,日子不对吗?”
“你可真……”果然人还是那个人,闻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:“最后一句你可以不说的。”
她深深呼了口气,塌下肩膀。正在点蜡烛的季风已经把收尾工作做好,没说什么就出去了。
暖暖的橙光,五彩的气球,还有聂景行手里刚折好的生日帽,稳稳当当地套在了她的头上。水晶小彩人唱响生日歌的调子,叮叮咚咚多么欢快,让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。
她已经十年没有过过生日了,一开始是故意遗忘,后来是真的忘了。出道的几年,粉丝主动祝她生日快乐,她都是慢慢冷却,粉丝会自办的生日会,她也没关注过。别人抨击她高冷做作,她也任他们横。
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,我是不过生日的?”闻星走到了奶油蛋糕面前,整整二十五根白色蜡烛燃烧,映红了她的脸。
聂景行愣了:“没有,你不喜欢?我让季风处理掉。”
“别冲动。”闻星笑了,“我不是易爆易怒的人,而且你是为了给我惊喜,我gān嘛要怪罪到你身上。”
“那你今天能过生日吗?”他将视线从她的帽子上移开。
闻星拨开他的手,把他反推到椅子上:“安啦,我们把蜡烛chuī了,蛋糕就分下去给剧组的工作人员吧。”
她闭上眼睛随便许了个愿,和聂景行一起把蜡烛chuī灭。季风本来就站在楼梯口,听到指示后一个人把二十几磅的蛋糕抱走。些许奶油弄到了灰色西装上,闻星和聂景行都是捂嘴笑了。
西餐过后,二人都有些睡意,只是闻星舍不得那么奇妙的风景,于是让斑斑找了两张简易折叠chuáng上来。
她不走,聂景行也不舍得留她一个人。他将毯子盖上了她的腹部防止受凉。“你睡吧,我给你调闹钟,一定叫得醒你。”
九月份的晚上也挺凉快了,闻星心中也不知怎么回事,老有火苗乱窜。风扇被拿上来后,一开就把她的头发chuī得凌乱,再加上风凉,连连打了几个喷嚏。折腾到了一点多,竟然还没真正入睡。
眼睛gān涩,她实在困得不得了,说着说着话就断了声音。迷糊风声中,总是见到吵架的场面,她想要离开,却像被禁锢住了,动弹不得。
“骗子!骗子!钟域你骗我骗的好苦!”她听见李若一个人在卧室里,泣不成声。
“妈妈,我好爱你。”闻星跑过去抱住她,轻轻地说:“妈妈,我想回家了……”
梦中的家,没有月娟儿的侵入,只有一家四口和乐融融。孩子欢声笑语,捉猫逗狗把衣服弄得满是huáng土,泡泡中的小人儿随着风,一个个飘远了。闻星累得满头大汗,架起了人字梯,让傻笑的星程站在上面绑了好多气球。
她总是梦见快乐的日子,梦里的家还是十几岁的那个家,爸爸妈妈都还是四十岁的模样,从不曾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