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星脸色yīn下来,聂景行虽不和她吵架了,又抓住了她的死xué来刺激。非亲非亲!非亲又怎么了?难道只因为没有血缘关系,他们就毫无联系了吗?
可是,非亲的确是梗在她心头的裂痕,是金钱填不满的沟壑。
她的语言软下来:“聂景行,好歹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,他走错了路,我想我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,所以希望你能帮帮我。”
聂景行单手转着笔,原本他是不会这种开小差时的小动作的,还是闻星把他教会。把他教会了,然后就跑了。
他慢悠悠说:“你给我个理由,我为什么要帮你?我们什么关系?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们……”前任的关系算不算好?闻星想了想,她和其他人变作前任时,好像也能作为普通朋友继续相处的,但是聂景行……她靠近他耳边轻声说:“睡过的关系行不行?”
聂景行没料到她能够在这种时候说出口隐晦的事:“你——”
闻星看他吃瘪,噗嗤一下笑了。
“聂景行?说话啊?景行,阿行……我说,这样的关系你帮不帮我?好歹咱也是第一个啊,按说你这个老是装作正人君子的,应该还是唯一一个对不对?我和你说哦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!”被揭了老底的聂景行恼羞成怒,真恨不得一巴掌糊过脸去。
闻星卖关子:“别生气了,我们还是久别重逢呢,如果你帮我,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,保证让你……”
聂景行双手突然揪着她衣服,对着近在咫尺的脸,心里一边如火烤着那般热气腾腾,一边被她刚才的话影响实在羞于直视这张脸。
他突然有几分脸热:“什么秘密?”
“看你帮不帮我咯!”闻星眉目间都是久不见的光彩,拍戏拍久了,她的笑容经常僵在那里,很少能够有生气。
“谈条件是吧?”聂景行靠近她的耳边,咬牙切齿:“好啊?我也和你谈一谈,好好地谈一谈。”
“你说你说!”闻星这辈子就没怕过他,在外人面前总是冷言冷语像个冰块,但是在她面前,就是一纸老虎。
“我问你,当初为什么离开?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那么远?”
闻星把食指放到他嘴边,用调qíng的语气说:“这又是另一个秘密了,你不要太贪心了,就是我说出来,可是被bī着说出来的,谁知道是不是真话?”
聂景行信誉极好,闻星是知道的,当初他说过给她买什么东西,哪怕同时打几份工,累个半死不活的也要靠自己的气力实现。不过说到底,当初她不也就是被这份真诚感动吗?
可是她好不容易去尝试了,他却变了。
世事难料啊。
聂景行恢复了平静:“我会有自己的判断力,你只要告诉我,我自己能决断。”
“我告诉你,你就帮我弄到下学期的名额?”
这学期已近期中,闻星想要的是九月份开学时星程能够进到学校里读书。她认为,只要还在学校、是学生的身份,大抵不会有什么意外,毕竟象牙塔是个挺纯洁的地方。
聂景行故作高深:“我会考虑考虑,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。”
“你玩我?”闻星终于清楚了他的目的,推开他:“聂景行,看来几年不见你真的变了,你居然想制住我!”
“这是你bī的,我从来就不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聂景行,是你喜欢qiáng势,我才会顺着你,可是你辜负了我的耐心,把我……”
把他踩在脚底,甚至怕被黏住,甩甩脚一走了之。
闻星讽刺般点点头,原来他是想报复她!
“你不可能!我告诉你,我才不会向你低头!你以为你是谁?当了老总就多了不起?现在我看来,你还比不上以前那个穷小子!”
☆、绿帽子
邝文勇早早跑回场子里去花天酒地,季风和安娜,两人不办公,找了个房间休息去。空dàngdàng的走廊里只有蹲在墙头画圈圈的星程,眼前一亮:“姐,怎么样,他答应了吗?”
闻星气冲冲出来,高跟鞋乍响,跑到对着窗口的海风发火怒号。
“回家!”
他看着姐姐气到发红的脸,约是被无qíng拒绝了。姐弟俩没过多jiāo流,闻星是气得不想说话,怕自己一喷出来的就是火,星程是怕被伤及池鱼硬是吞下了好奇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