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哪位名人说得:若是一个人长得不好看,那希望这个人的内在别比外在更难看。
哦,没有哪位名人说过这么糟糕的名句,这是于生以前说的吧。
安洛倒是一点也不紧张,反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有趣的旧事。
“打下去!”
“打下去!”
一帮男子汉的声音高呼不已,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嫌事大。
许疯子的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。
许疯子不是傻子,这一拳真要是下去了,打在这么一个家境优越,面貌美丽的女孩身上,恐怕他的学生生涯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。
于是他紧紧地捏着拳头,却又迟迟不敢下手,只是身后一帮人的声音,仿佛充满着魔xing
☆、01(二)无常
[10]
“我们会死吗?”女孩担心地问道,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,恐惧与不安如同在心口处撕裂开了一道口子,于是更多涌进的还有惶恐与不甘。
“不会的,也许我们会活的更好。”男孩声音沉稳而平静,带着理所应当的无惧,附有让人相信的魔力。
“我不想死。”女孩身体蜷缩起来,在角落中终于哭泣。
[11]
所谓初恋,便是害怕开始又十分渴望并且认真而计较的圣洁爱qíng故事,无关乎金钱,物质与yù望,却纯粹于它的甜美,酸楚与执着。
安洛一直认为,她的初恋一定是给一个富于làng漫的白马王子,怎么也不可能是于生这样的傻小子,哪怕对他确实积累了十二年的好感,她也一定会矜持的继续保持一辈子同桌的距离。
当贺一宁第一次出现在安洛的视野里时,他是一个又高又gān净的男孩,特别是笑起来时,像是会融化一座冰川一般。
贺一宁中分的刘海微huáng而卷曲,不多不少的轻轻遮过眉毛。挺挺的鼻梁,微红的嘴唇,白皙的皮肤,穿着白色T恤与白色运动裤,正抱着一个篮球,对着路过的安洛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,在阳光侧面的照she下,显得整个人额外的阳光而温暖。着实像极了一个现代版的白马王子。
安洛确实感觉到了心多跳了一下的感觉,那一下qiáng烈地跳动让她着迷。
玉兰在安洛眼前挥了挥手,又顺着安洛的视线看去,于是她的心也多跳了一下。
“那个男生长得好帅。”玉兰说。
“帅又不能当饭吃。”像是怕被人发现宝藏的不安。
“你是不是心动啦,安洛。”玉兰试探。
“并没有,如果你看上了尽管去发挥你的女xing光辉。”害怕被人一眼被人看破的不甘,于是极力地反抗。
“哦——”玉兰故意托了一个长长的尾音,“那于傻小子可要伤心了。”
玉兰意味深长地打了个弯,眼里满是狡黠。
“傻小子只是傻小子。”安洛一脸平静。
[12]
没上了几天课,便迎来了这十年来最热的暑假。
安洛整天无jīng打采地趴在chuáng上,大空调在客厅,人又懒得动,于是整天在chuáng头用一个迷尼空调chuī着,想要chuī去躁热,想要chuī走这个炎热的夏天。
所谓衣食无忧的公主生活,安洛虽然还不及,却过的也差不多了,只要每天按家里的要求完成功课便再也没有别的约束。
有时候安洛会想,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怠惰了?
可有时候生活就是很奇妙,被父母管得太多的小孩却往往不热衷于自我打理,被放养一般的家庭小孩偏偏又热衷于自我按排。
于是安洛实在闲不下去了,把自己的房间,书柜,统统都整理了一遍,最后人字型的扑倒在chuáng上,满是绝望脸色地自叹道:“还是怠惰吧。”
安洛有时会想起那个“白马王子”。
他那时候是在对我笑吗?他对我是不是有意思?要是他突然跟我告白了我该答应吗?
想着想着,忽然羞红了脸,一阵躁热,任迷尼空调如何对着脸,也chuī不去脸上的红热。
但随后便是在脑海中浮现了于生的脸,那张看了十二年,连做梦都会不时出现的脸。
安洛就那么躺在chuáng上,无所事事,索xing在脑海中做一些恶趣味的事。比如:如果把于生脸上的痘全去掉,该是什么样?
然后就开始疯狂地在头脑中对于生的脸进行修改,其结果吓了一跳,还……挺好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