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微点头,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却有点发愁。
“霜霜要听妈咪的话哦。”
邬时序捏着他的脸嘱咐了两句,便匆忙的离开了。
我满脑子的心事,抱着霜霜有一搭没一搭的上楼,又把他放倒了chuáng上。
他嘟着小嘴想跟我说话,时不时的喊我一句‘妈咪’,但我实在是太累了,将他安顿好,没过多久,自己随便找了个房间就入睡了。
没想到这一睡却睡出事来了。
半夜,房间的门窸窸窣窣的开了。
我近些日子睡眠浅,门响的那一刹我就醒过来了,但趁着昏暗的光线我看不见来人,猜不透是谁也就没乱动。
想着兴许是邬时序下班回来了,可是门口扑面而来的脂粉气却又不像他。
不一会儿,那人摸摸索索的探到chuáng边,动作轻轻的掀开了我的被子,一溜身钻了进来。
她越发的不安分起来,伸出手指在我胸前划弄了两下,娇嗔的喊了声:“姐夫。”
我脸一黑,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。
她放在我胸前的手点了两下,似乎觉得手感不太对,正在疑惑之时我淡淡的开口说了句:“你姐夫还没回来。”
她听见我的声音惊慌起来,‘啊’的尖叫了一声,然后坐起身来‘啪’的一声打开了灯,目光犀利的盯着我看。
“怎么是你!”
惠曼妮似乎很诧异我出现在这里,见我还躺在chuáng上,脸色也越发的燥怒起来:“你个狐狸jīng半夜三更不睡觉,跑来勾搭我姐夫,你还要不要脸了。”
我起身揉揉脑袋,无语的看着她,哽了她一句:“惠小姐莫不是在说自己?”
惠曼妮贴肤色的蕾丝睡衣看起来有些隐露,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,穿着这样出现在自己姐夫的房间里,很难让人不多想。
她脸色一阵煞白,可还是蹙着脖子跟我叫嚣。
“我跟你能一样吗?我……我以后可是这家的女主人,霜霜的妈妈,可你是什么身份,有什么资格睡在这张chuáng上!你不要以为跟我姐有三分相似,就能够鸠占鹊巢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尖利刺耳,我脑袋懵懵的,不想跟她吵,转身要下chuáng。
没想到惠曼妮却更恼了。
她扑过来抓着我的衣领不放,yīn红的指甲无意中划破了我的脸,涔涔的往外渗了几丝血,她把我压在chuáng脚,凶狠又带着浓烈的妒意。
“贱人,想跟我抢姐夫,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!”
我也生气了,皱眉,抓着她的肩推了她一把,惠曼妮身形不稳,跌跌撞撞的坐到了地上,恨意更浓了。
“妈咪。”
霜霜可能是被吵醒了,他踮着脚走进了,一眼看到被我推到地上的惠曼妮,表qíng有些吃惊。
惠曼妮也是个不屈的主儿,她见着邬择霜进来,立刻哭喊起来,拉过霜霜小小的身躯挡在自己身前,佯装可怜。
“霜霜,这个坏阿姨要打我,你要给姨姨做主啊……”
我看着孩子被她抓在手里的样子太可怜,跟个人质一样,轻声想把孩子唤到我身边来。
“小不点,过来。”
邬择霜抬脚想靠近我,却被惠曼妮抓住了。
“不许去!”
我叹气,自己起身想把孩子抱过来。
可就在这时,惠曼妮突然露出凶狠的表qíng,她从地上站起来,把霜霜猛地往我身前一推,伸手从旁边抓起一个花瓶,冲着我就要砸下去。
我心惊,担心孩子受伤,毫无防备的欠身去抓孩子,背上却硬生生的挨了下来,硌的我生疼生疼的。
磕磕碰碰的撞了一下,霜霜虽然被我护的很好,却也不免受了伤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我顾不得背后火辣辣的疼,焦急的看着不停的流鼻血的霜霜,心里担忧的要命。
邬择霜也不哭,他只是动作缓慢的伸手不停的抹越来越多的鼻血,那样子真的吓坏我了。
不敢在犹豫抱起了孩子,准备带他去医院看看。
临走,回头看了一眼吓呆的惠曼妮,恶狠狠的警告了她一声。
“如果霜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看你怎么跟你姐夫jiāo差!”
这女人……当真是不择手段,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下得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