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羲柯,你这是要造反吗!你知不知道挟制我是什么罪名,你是不是想让你们家老爷子陪你在监狱里渡过后半生?”
“造反?”
陆羲柯蹲下身子,抓住楚益华的头发嗤笑:“楚二叔,你怕是还没搞清状况,要造反的是你们楚家,可不是我们陆家……”
“你这什么意思!”
陆羲柯拍了拍他的脸,不屑一顾:“以前楚家跟陆家确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可是现在……这根绳,断了。”
他说的绘声绘色,也让楚益华脸色大变,颤着唇满脸震惊:“你不会,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二叔猜的不错。”
陆羲柯投去一个识趣的眼神:“我把那东西jiāo给龚家了,念着以往的旧qíng,不亲手把您老送进监狱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。”
“陆羲柯,你会遭天谴的!”
楚益华有些失了理智,他红着眼要去打陆羲柯,被人拦下,又奋力爬起,却都是无谓濒死的挣扎。
“天谴?”陆羲柯抓着他的头狠狠的往地上磕去:“楚益华你扪心自问,你做过的坏事少吗?”
他脸色大变,仿佛早就预谋了这一场报复一般,丝毫没手下留qíng。
惹得陆远川抱紧了我的腿弯,似乎被陆羲柯突如其来的bào戾吓到。
我想拦住他,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到。
“现在我们来算算十多年前的账好了,何惠珍……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。”
楚益华听了表qíng有点失控,兴许是怕的,哆嗦着要往外爬。
结果一脚被陆羲柯踩断了手指,顿时疼的缩成一团抱在地上哀嚎。
“我在问你话,记得,还是不记得!”
陆羲柯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,一脸吃人的表qíng。
我连忙捂住川川的眼睛,被小孩子看到这一幕终归是不好的。
而楚益华疼到昏厥,卷着舌头应了句:“记,记得。”
“记得?”陆羲柯钳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按在墙边:“那你应该也不会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吧。”
“没忘……”
“嗤。”不屑的冷哼一声:“你没忘就好,省得我在提醒你,让二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“别,羲柯,你别这样对二叔,放了我吧,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,是我错了,我不该对你女人出手,二叔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楚益华是真的怕了,连哭带爬的求饶:“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,求你,放了我,放了我吧……”
陆羲柯眸色幽深,就在我以为他会念及旧qíng的时候,他却狠狠的折断了楚益华的胳膊。
“放了你?当年她这样求你的时候,你怎么不放了她,你明明知道,你明明知道她还怀着你的孩子……”
我攥紧指尖,止不住发抖。
这是什么意思?
糙菅人命,还是两个。
楚家人竟然对何惠珍做过这种事吗?
那这么说,何惠珍的死其实是楚益华一手造成的,而陆羲柯……他不过是一个救母心切才不择手段的做了那种事。
越听下去我越是心疼他。
“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都在等你去看她!”
“你知不知道她因为这事儿吃了多少苦,几次在陆将斌手中死里逃生,还被何秀莲陷害,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!”
“你知不知道……她就算握着你的把柄,也舍不得去告发你,而你呢,你却因为这件事想要她的命!”
“……”
到最后,都成了他无声的质问。
陆羲柯含着泪在为他已故的母亲寻一个公道。
可这公道,倒是不寻也罢。
楚益华死不悔改,他瞠目yù裂,扭曲着不肯承认。
“那都怪她活该!她明知道我有家室还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,我一个要升厅级的人,怎么可能让她阻断我的前路,所以我要毁了她,我一定要毁了她,这样……就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污点,谁也不知道,谁都不能拦我……”
一个利益熏心的男人,难免看不清眼前的形势。
他害了何惠珍,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,只是苦了陆羲柯,这些年来,他心底的恨早已把他bī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