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呢?”
我蓦地抓住他的领子,声音都在抖。
“孩子现在哪儿?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因为是事发现场,警方并不允许我们介入这件事,所以……”
“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,我要你负全责!”
我抓着的他衣领,迸发出浓烈的怨意。
见他一脸茫然不知的神qíng,我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。
该不会……
我摇摇发痛的头,跌跌撞撞的往已经烧焦的家门口走去,我跟陆羲柯最后的回忆就这样烧毁了。
“你们不找,我就自己去找。”
苍白的音色掩盖不了我的逞qiáng,我脚底发软,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,那么的不真实。
“慕小姐……”
“您不能进去!”
警方的人拦下我,把我安抚在警戒线以外,我身形不稳,突然跪在了地上,望着那一堆废墟突然啜泣起来,悲伤的qíng绪从我的鼻尖漫延进我的脑颅,眼前一黑,哭晕了过去。
再度醒来。
我望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,一度觉得自己死了,直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我耳边响起,我才清醒过来。
“慕栾,你还好吗?”
我眨了眨眼,困惑的看着他,想了好久才喊出他的名字。
“邬时序。”
扯出一个苦涩又难看的笑容,哑着嗓子问道:“孩子呢?”
他坐在我病chuáng边,攥紧了我的手,眼含热泪,浓重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像哭过了一样。
“孩子没事。”
他突然哽住,揉了揉眼不敢再看我,慌神望向了窗外,qíng绪几度失控。
“怎么了?”
我察觉到他的波动,心里突然不安起来,不断的胡乱猜测:“是不是霜霜出什么事了?”
他摇头。
“邬时序!”
我急了。
三年没见,一见面他就露出这幅模样,很难不让我多想。
他见我生气,仍旧是不肯吐露,只是回头冲我晦涩的笑了笑,用棉签沾水点了点我gān裂的唇,转移的话题。
“你刚醒,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,等你身体好起来了,我在慢慢告诉你,好吗?”
就在这时,医生进来,挺年轻的一个医生,三十多岁的样子,看起来跟邬时序是旧识,一见面就拍着他的肩膀问道:“老邬,那件事你跟她说了没?”
“什么事?”
我越发的困惑。
邬时序脸色一阵难堪,偷摸着掐了那医生一把。
“白青你闭嘴!”
白医生见势也懂了,邬时序还在瞒着我,扯出一个尴尬的表qíng。
他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老邬,你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她迟早要知道的,万一到时候延误了病qíng,你还不如早点告诉她。”
他说到这儿,我大概听懂了什么意思,心平气和的应了句。
“白医生,您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,不用藏着掖着。”
白青刚要开口,邬时序埋着头说了句:“我先出去一下……”
而后,逃一般似得不肯回头。
邬时序出了门,白青长吁一口气,耐心的跟我解释。
“慕小姐,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会很意外,但是你最近应该也发现了自己时不时的会头痛,而且经常会落东西,还有就是你这次的突然昏迷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白医生,您有话直说,我承受得住。”
白青赞赏般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既然您都这样说了,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,邬时序把你突然昏迷的你送来之后,我们已经为你做了一次详细的体检,发现了导致你昏迷的真正原因。”他吸了一口气,比我还紧张:“在你的体检报告里我们发现你得了脑瘤,这是一种慢xing疾病,会一点点吞噬你记忆,压迫你的神经系统,很快,你可能会面临着失明,失忆等一系列的病发……”
白青话锋一转,见我还是面无表qíng,不由得顿了会儿安慰道:“不过你别怕,脑瘤不是什么罕见病,依据我们国内现在的科学技术,完全可以根治,只要你配合治疗,做完手术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,虽然还有50%的复发率。”